2010年2月18日 星期四

燃燒得讓人心痛的火:鄭南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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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引自《自由電子報》: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1/new/dec/11/today-o9.htm
自焚之火能否閃亮人權日? 看《牽阮的手》想起被中國掐住喉嚨的西藏人
◎ 札西慈仁
一九四八年的十二月十日,聯合國大會通過《國際人權宣言》,每年在這一天,全世界以各式各樣的活動慶祝人權日,提醒全世界:人權的重要性。但十一年後,中國入侵西藏,自此「人權」兩字變成西藏人陌生的字眼。
看到台灣的政府以及NGO,針對國際人權日而有各式各樣的活動,不管是慶祝或者抗議,我都非常羨慕台灣朋友,因為,你們可以自由的發聲,表達對人權的各式意見,不管好或不好。
但是,西藏人沒有這樣的權利。自二○○九年以來,已經有十三位西藏年輕人以自焚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於人權和自由的渴望。有人問:為什麼要用這樣「極端」、「激烈」的方式表達意見?這十三位西藏人已經沒有機會回答。
最近台灣朋友邀請我去看了一部電影《牽阮的手》,影片裡面提到鄭南榕為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而自焚。對於鄭南榕為人權與自由的付出、犧牲,作為一個西藏人的我感同身受;正如同為什麼有西藏人也選擇自焚來表達意見一樣,因為,他們發現在中國的高壓下,西藏人喉嚨被掐住,發不出聲音來,只有以自焚的激烈行動,希望全世界的人可以看見。
今年,國際特赦組織在十二月十日這天,發起一項「人權閃亮亮Shine a Light on Human Rights」的活動。我希望大家也可以採取行動,為人權點燃一盞燭光,而不要讓西藏人繼續的以肉身撲火。
(作者為國際特赦組織台灣分會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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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南榕為了刊登以下的文件奉獻出他的生命
台灣共和國憲法草案
許世楷
我們的馬來玻里尼西亞語系祖先,過去在台灣的原野自由、和平地生活著。
我們的漢語系祖先,為了逃避中國的惡政、戰亂與飢餓;追求自由、和平與
較好的生活,移住來台灣。
但是,我們台灣人的自由、和平與生活,仍時常受到外來政權的蹂躪。
因而,我們決意以自己的力量,來維護自己的自由、和平與生活;因此,我
們結合,以創設獨立的台灣共和國。

http://kosa-skc.blogspot.com/2010/02/blog-post_22.html
刊登了「台灣共和國憲法草案」之後,
鄭南榕決定以激爆的火焰來表達他拒絕屈服在國民黨政權的決心,
和用死來喚醒台灣魂。
1989年4月7日,在警察攻堅試圖逮捕他之下,
他壯烈自焚而死。
在送葬的路途上,民進黨的基層黨工詹益樺也在總統府前自焚死亡。
以下引自
http://www.nylon.org.tw/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view=article&id=53:2009-04-17-05-02-08&catid=3:2009-04-05-16-59-32&Itemid=10
作者是 張勝涵
週五, 17 四月 2009 12:59
本文發表於鄭南榕殉道二十周年墓園追思會
張勝涵2009.4.7
我是張勝涵,就讀於臺大政治系二年級,臺大濁水溪社現任的社長──標榜本土立場的學術性社團,上學期開始到基金會打工,前幾天度過了自己的二十歲生日,而這一刻,站在各位前輩的面前,我感到非常非常惶恐。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麼重要的日子,眾人集合於此,為殉道者安魂,為倖存者祈福,為臺灣的自由祈求。而我憑甚麼在這裡發言,我出生在一九八九年四月三日,四天後鄭南榕前輩的殉道我全無印象,事實上多數的臺灣人也不甚清楚,無論是在當下,或是二十年後的今天。但是,我確實記得,我確實記得有那麼一個人赤著手就握住那鮮紅的玫瑰,重新確認在這片土地上我們應該也必須有權獨立而自由地言說,進而擁有對於我們自己命運的掌握。
在二十年後的今天,我重新思索鄭南榕前輩對於我的意義。
樂觀的態度,不失氣魄地說出單純的理想,
然後拼了命地去實現,這是我所以為的鄭南榕。
我想,某種程度上,我之所以會站在這裡,正是因為鄭南榕前輩強烈的實踐主義傾向,對於無可質疑的基本信念遭受打壓,只有立刻挺身捍衛。
自從三聚氰胺毒奶事件以來,政府一味向中國傾斜的態度,不斷遭受部份不同意見者的質疑和挑戰,進而在陳雲林來臺期間,直接對中國表示不滿的行動層出不窮,但政府當下的舉措竟是不惜動用國家暴力以維持表面的和平,傷害了很多人都快要遺忘的--良善公共生活所必須的言論自由,這樣一種對於自由、對於不同意見的尊重,關於進步價值的堅持,就是鄭南榕前輩最應該被臺灣記住的貢獻,相同的母題,隔著二十年得來不易的民主化歷程遙遙呼應,釀出了戰後以來,受關注程度僅次於野百合的野草莓學運。
對我來說,如果野草莓有什麼值得被紀念的,那麼我首先就會提出,這是一場有藍有綠,又毫不閃避其政治意義的學生運動,讓我們集結起來的不是任何政黨或組織的動員,而是臺灣社會共同對於進步價值的堅持和信仰。這是我社會參與的正式起點,但若沒有鄭南榕前輩帶有強烈實踐色彩的理想主義的感召,我不一定能有足夠的勇氣挺身守護這受傷的島嶼。在這場運動之中,我看見了全新的可能,卻也同時是對於過去前輩們爭取自由民主的肯認,二十年前鄭南榕前輩的殉道,有一些東西確實留了下來,精神之所以能超越有限的生命,正是因為它可以不斷傳承,引領後人往光明的所在前進。
1106的那個早晨,我還清清楚楚記得,太陽好大,人來得遠遠比預期多出許多,
那一刻我雖然仍有不安,卻再也不能犬儒地說對於新一代年輕人投入政治和社會行動不抱任何希望。連對於政治和社會議題冷感、大多因襲著父母藍綠價值觀的大學生都可以站出來,都可以為了一部分臺灣人不能對中國表達不同意見這樣一種解嚴以來最明目張膽對於言論自由的侵害,站出來要政府負責。
特別是在沒有英雄的我的時代,在青年人充斥的校園裡,顯然依舊存在著素樸的正義感。別再說年輕人不關心公共議題,因為我們都知道,沒有人能忍受言論自由這條底線被有心人踩界。
接下來我不得不觸及,這或許會讓在場的諸位心痛地落淚的主題,關於自焚的政治意義,關於一個人如何為了宣示他對公共生活的想望,奉獻他的生命以喚醒猶在默默忍受的,同樣生活於這片我們與之相戀的土地的他深愛的同胞。
如果說鄭南榕前輩的獻身,是要喚醒臺灣人獨立自主的精神,
是要鼓勵臺灣人大聲說出心裡的願望和想法,突破國民黨政府的言論封鎖,
那麼在自由廣場上自焚的劉柏煙老先生,就是在提醒臺灣人要堅持,
要堅持把守住我們早就不應該再患得患失的言論自由,
我又想到詹益樺,1989.5.19鄭南榕前輩出殯遊行
在總統府追隨南榕而去的,憨直的臺灣人。
一個又一個,我腦袋裡不斷浮現,臺灣人太可愛也太令人心疼了,四百年來,不論族群或語言我們始終不缺少願意為臺灣犧牲奉獻的英魂。
但是自焚……為什麼呢?這麼痛苦卻又這麼高貴的形式……即使是滿腔的義憤,也不向敵人發洩,也不讓敵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只是將自己的軀體、自己全部的生命,通通奉獻出來試圖喚醒所有同受壓迫的苦難的人民,為他們爭取,一聲說不的權力;為他們爭取,說出我真正要什麼的權力;為他們爭取,鄭南榕前輩創辦的自由時代雜誌封底清楚寫明的︰爭取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
二十年了,多麼希望我們對得起鄭南榕前輩的這句話︰
「我們是小國小民,但是我們是好國好民」
謝謝大家。

以下引自《酥餅部落格》
http://blog.roodo.com/subing/archives/8660789.html

《鄭南榕如果還活著》
鄭南榕殉道20週年了,今年很多人想起鄭南榕,我想不單單是20週年的原因,而是在台灣派被許多紛紛擾擾所困惑的此時,特別容易懷念單純的理想主義者,但是我忍不住會這樣想,要是今天鄭南榕還活著,我們的社會會怎樣評價活著的鄭南榕?

首先看一下wiki上鄭南榕的條目,我發現有需多東西都會令人莞爾苦笑。
─ 1984年3月12日創辦《自由時代週刊》(總監李敖,社長陳水扁
─ 1987年11月9日,於民進黨第二屆全國代表大會會場散發鼓吹臺獨的書籍,而與當時立法委員朱高正起衝突,導致鄭頭部受傷流血。
─ 當年鄭南榕自焚新聞,由於仍是國民黨獨大階段,主要媒體皆以「叛亂」稱鄭。以下是各報在頭版所刊文字:
* 中華日報:因涉嫌叛亂,經台灣高等法院履次傳喚拒不到庭的自由時代週刊總編輯鄭南榕,昨天上午因抗拒拘提,投擲汽油彈引發火災,於火警中喪生。
* 聯合報:鄭南榕抗拒拘提,擲汽油彈,火警中喪生。

鄭南榕自焚的時候民進黨已經成立了,鄭南榕相對於當時還算草莽的民進黨其實已經是個會跟黨公職打架打到頭破血流的麻煩人物了。
前天在電視上看到民進黨政策會主委莊碩漢說,民進黨現在要走的是不強力反對,不輕易上街頭的所謂「穩健」路線。
所以我有時會很Cynical得想,如果今天鄭南榕還活著,藍綠的權力者一樣會這樣尊敬他嗎?鄭南榕有行動力,也肯犧牲,但是卻容易造成媒體負面報導,不要說藍營,綠營群眾會給這樣的人掌聲甚至賦予權力嗎?
恐怕答案都是否定的。
我甚至猜想,鄭南榕如果還活著,應該會被民進黨中央切割,也會被統派媒體當作一寶,李文忠、段宜康之流者也會專門批判他以賺取清流之名吧。
有時會覺得,台灣根本就是一個踐踏活人、懷念死人的社會。
鄭南榕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但是人類歷史的通則是,無緣於權力的人比較容易成為激進派或是理想主義者,有機會掌握權力的人通常都會變成保守派或妥協派。當我看到被關在監牢的陳水扁悔恨當總統的陳水扁沒有堅持理想,宣佈獨立,舉辦公投時,我想想,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當初掌握權力現在遠離權力罷了。
像鄭南榕這樣的理想主義者要是還活著,一定會被權力者當成麻煩製造者,而且不只是藍營的權力者,也包括綠營的權力者。弔詭的是,推動社會前進的通常都是激進派與理想主義者,但是收割利益的卻是保守派與妥協派,這裡面有很嚴重的free rider problem。
也難怪大部分的政治人物不分藍綠都學會了,當保守派與妥協派是比較聰明的選擇。
所以面對急需進步的台灣,誰願意放棄權力甚至身敗名裂來推動社會前進呢?如果鄭南榕還活著,或許我們能聽到一個清晰明確的答案。
以下引自《維基百科》
http://zh.wikipedia.org/zh-tw/%E9%84%AD%E5%8D%97%E6%A6%95
鄭南榕,祖籍福建福州,父福州人,母基隆人,1947年二二八事件爆發那年出生於臺北市,後遷居宜蘭。曾就讀成功大學工程系一年、輔仁大學哲學系一年,最後在1968年轉入國立臺灣大學哲學系就讀,但因堅持不修國父思想課程而未能畢業。1981年後開始成為自由作家,在當時的黨外雜誌,如「深耕」、「政治家」等寫稿。1984年3月12日創辦《自由時代週刊》(李敖總監,社長陳水扁),該雜誌社的口號是「爭取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全力鼓吹民主自由在臺灣的開展,並申請18張雜誌執照,作為《自由時代週刊》一旦被查禁時,得以繼續發行新刊物。1986年並發動「519綠色行動」,抗議國民黨政府在臺灣實行戒嚴三十六年。率先加入台灣民主黨,他一直看不起那種投機不敢打硬仗的號稱黨外。1986年的6月2日,被當時的台北市議員張德銘控告違反選罷法,未經審判,鄭南榕就直接被捕入獄。1987年1月,鄭南榕出獄。2月與陳永興、李勝雄等人共組「228和平日促進會」,並由陳永興醫師擔任會長,李勝雄律師擔任副會長,鄭南榕擔任秘書長,要求公佈歷史真相、平反冤屈、訂定228為和平日,
1987年4月在臺北市金華國中演講,公開主張臺灣獨立,大聲說出「我叫做鄭南榕,我主張臺灣獨立。」。同年11月9日,於民進黨第二屆全國代表大會會場散發鼓吹臺獨的書籍,而與當時立法委員朱高正起衝突,導致鄭頭部受傷流血。1988年12月10日,在其所發行的雜誌上刊出旅日在台學者許世楷所撰寫的《臺灣共和國憲法草案》,12月底被控以妨礙公務妨害自由等罪。1989年1月21日,鄭南榕收到台灣高等法院檢察署簽發「涉嫌叛亂」的傳票。同月27日,他出庭後公開宣佈「國民黨抓不到我的人,只能抓到我的屍體」,而開始在他所辦的雜誌社裡展開七十一天的自囚行動,拒絕出庭應訊。4月7日,國民黨李登輝當局指示刑事組長侯友宜前往《自由時代週刊》雜誌社,準備拘捕他的時候,他即已準備好的汽油自焚而亡。同年5月19日,支持者於士林廢河道舉行葬禮並在台北遊行,行經總統府前時,鎮暴警察以蛇籠、強力水柱驅散民眾,基層黨外黨工詹益樺亦自焚抗議而死。
他的妻子葉菊蘭,原在台灣最大的廣告公司擔任專業主管,但在鄭南榕自焚後,毅然轉換職場跑道,延續鄭南榕的精神,堅持台灣獨立、捍衛言論自由,投入1989年立法委員的選戰,並連任四屆立委。2000年民進黨執政後,因其行政歷練豐富,民意基礎深厚,先後擔任交通部長、客委會主委、行政院副院長、國民大會主席團主席,高雄市代理市長、總統府祕書長。葉氏並曾出書提及:「出版法的廢止,在法律上可能只是簡單一句話,但對有些人而言,卻是用身家財產或是用最可貴的生命去爭取來的言論自由。」
1999年4月6日,在鄭南榕當時自焚的原址成立鄭南榕紀念館及基金會。2007年4月4日,民進黨中常會通過廢除4月5日蔣公逝世紀念日,改立鄭南榕自焚的4月7日為臺灣的「言論自由日」,要求行政院院長蘇貞昌儘快辦理。2009年鄭南榕自焚20年後,當年年僅9歲的鄭氏女兒鄭竹梅在經過陳雲林事件後,重新思考父親鄭南榕為言論自由殉道及爭取台灣獨立的精神,開始著手為父親寫書。

[編輯] 新聞標題

當年鄭南榕新聞自焚,由於仍是國民黨獨大階段,主要媒體皆以「叛亂」、「投擲汽油彈」稱鄭,但四月九日刑事組長侯友宜改口表示,所有錄影帶中沒有鄭南榕投擲汽油彈的鏡頭。 以下是各報在所刊文字:
  • 中華日報:因涉嫌叛亂,經台灣高等法院履次傳喚拒不到庭的自由時代週刊總編輯鄭南榕,昨天上午因抗拒拘提,投擲汽油彈引發火災,於火警中喪生。
  • 聯合報:鄭南榕抗拒拘提,擲汽油彈,火警中喪生。
  • 四月七日中時晚報:抗拒拘提 鄭南榕自焚 在自宅投擲五枚汽油彈 起火燃燒喪命。
  • 四月七日聯合晚報:據市警局高級官員表示,鄭南榕在引燃汽油彈後,似瘋狂狀態,除向警方攻擊外…」
  • 四月八日台灣時報:投擲汽油彈瘋狂頑抗,鄭南榕邀人同歸於盡。
  • 四月八日台灣時報:內政部長許水德在立法院表示,「警方到了鄭宅按門鈴時,三樓即丟出了十一枚汽油彈」
詹益樺殉道二十周年特展
時間:2009.5.19~7.18
地點:鄭南榕紀念館(台北市民權東路三段106巷3弄11號3樓)

詹益樺殉道二十周年追思會
時間:2009.5.19 下午三點
地點:嘉義竹崎鄉親水公園詹益樺紀念銅像(台三省道竹崎大橋旁)

紀念詹益樺碑文內容:「詹益樺,一九五七年二月二十二日出生於嘉義縣竹崎鄉,胸懷愛心與正義感是阿樺的人格特質。一九八九年五月十九日,在鄭南榕烈士出殯行列受阻於總統府前廣場時,阿樺面對著拒馬、鐵絲網及數千名憲警,自焚殉道。詹益樺烈士犧牲年輕的生命,表達了對台灣的大愛,也激勵了台灣民主運動。
阿樺是位有愛心,富正義感,並且在基層默默耕耘的草根工作者─尤其是對弱勢者的服務工作。享年三十二歲的阿樺,把生命的最後四年,全部奉獻給台灣的反對運動。他曾參加過環保、反核、農民、勞工、原住民等運動;他南北奔走,積極參與農民運動,深入基層,組訓農民,足跡遍及全台灣。
與阿樺共事過的朋友,對他最深刻的印象是阿樺對真理有種掩不住的渴慕,面對真理擁有的,是單純且真誠的信仰與奉獻。阿樺最後終於用他的青春和生命來實踐真理,來點燃台灣民主之火。阿樺燃燒生命的火焰,正如提燈照路,在台灣人民心中,持續燃燒生生不熄。其對弘揚台灣政治民主之貢獻,永遠流芳。」
(詹益樺追思紀念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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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三會鄭南榕     ◎ 許世楷
一九八八年初夏在東京,鄭南榕來訪台灣獨立建國聯盟日本本部,與盟員會談,又到我家長談,他邊談邊抽菸,談到早上四點多,菸蒂堆滿一大盆菸灰缸;話題是如何推進台灣獨立運動。他主張通過爭取「一○○%的言論自由」,來實現台灣獨立,我也贊成他的意見。但是鑑於當時的白色恐怖,例如林義雄家人遇害、江南被殺等,一定避免不了流血。
同年夏天在洛杉磯,我們再度交換意見,其中一個焦點是台灣人團結與族群的問題。我主張需要面對四個族群間差別分裂之事實,由此認識、面對,謀求共識與真正的團結。而團結應該以對祖國的認同為標準:認同台灣、要建立新而獨立的國家、打倒白色恐怖、反對共產黨獨裁、中國侵略的所有台灣住民,不分族群都是台灣人。向來自稱為「外省籍的台灣人」的鄭烈士,表示很贊同我的看法。這也是他後來刊載我的憲法草案原因之一。
第三次是幾個禮拜後在紐約見面,那是集合國內外台灣人有志建國者的第一次「台灣建國委員會」。鄭烈士當時拿到了我在一九七五年就寫好的「台灣共和國憲法草案」。
到了年底,就接到鄭烈士的電話說《自由時代》這個禮拜要登載我的憲法草案。我答那是十幾年前的作品,我正在趕著修改,還是等一些時間刊載新的好。因為他堅持,巡迴全國的「新國家運動」下禮拜結束,要配合以登載憲法草案做為結尾。我遂答應即刻傳真修改好的一半,當晚不睡修改後一半,隔天一早傳真給他。
「台灣共和國憲法草案」刊登出來了,檢方以叛亂罪嫌疑約談,他公開挑戰說「要抓活的我是不可能的」!隔年(一九八九)四月七日,警察破門侵入出版社,鄭烈士壯烈自焚,全國震撼!翌日《自立晚報》報導自焚案件,又賭注刊登憲法草案全文。當局恐引起更大社會公憤,不敢取締。至此,「一○○%的言論自由」終於衝破了禁談台灣獨立的圍牆。
感謝鄭南榕烈士以身殉國!誓不能讓台灣自由民主倒退!
(作者為前台灣獨立建國聯盟主席)

1 則留言:

台語與佛典 提到...

一位中國年輕學者的看法:
殷海光“行动思想家”理念的继承者,无疑就是郑南榕。在殷海光过世二十年后,郑南榕因为抗拒国民党的抓捕,在《时代杂志》编辑部内往自己浇上两桶汽油,自焚而亡。其自焚的房间后来被完整保留,建成郑南榕纪念馆。与中正纪念堂、台北故宫、忠烈祠等“蓝色景点”不同,这里无疑是属于“绿色景点”,一般大陆游客都不会去的地方。两年前的“太阳花学运”中,郑南榕的名言“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了”被台湾学生一再提起,郑的影响力,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过了胡适和殷海光,所以我临时决定腾出半天来参观。
由于纪念馆在一栋居民区内,上下层都还有住户,所以同班的台湾同学帮我在网上预约,还送我到纪念馆楼下。路上他嘱咐我,工作人员等下会问我从哪里来,最好起一个化名,“实在想不起来就用我的”,而且最好不要说自己是从大陆来的。他这么一番话,弄得我有几分紧张:难道说自己是大陆人,还会被拒绝参观吗?同学笑着说不会。于是我决定化名为“王宗洛”,身份就不改了,因为估计我这口音说自己是台湾人也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