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16日 星期五

Yifertw 贈書帖


P1080922

以下引自部落格《自從我認識了你:白家華的文學之愛》

http://mypaper.pchome.com.tw/pai3/post/1320828649

1. 2010年4月9日

白先生你好:

上個月在台北市舊書攤買了一本《台灣詩學季刊》(1998.3)是十二年前的歷史了。你的詩在104頁,

<朋友獻奏的音樂>

我的心陪著我

一起聆聽朋友獻奏的音樂

鋼琴從他指尖偷竊他的友愛

是野花的香味

閃光的綠葉

山谷間的彩紅,以及

鶇鳥的叫聲

開遍了我的心

這本書我留著也沒用,

如果你有興趣,

我可以寄去送給你。

yifertw 2010-04-09 10:59:00

2. 2010-04-09 12:39:50

yifertw您好:

這使我看到自己以前成長的軌跡,

那是我調整到目前風格的起步,

從主流的「現代詩」跟「新詩」裡出走,

淘汰自己!

把舊成績歸零,

一無所有的重新出發,

走到現在……

如今讀起來覺得它不太成熟,

但值得回味、追憶當年在創作方面的豪情壯志,

也值得修潤、改寫。

真是謝謝您的貼心喔!

您慷慨相贈,

我會回贈您一本《清心集》。

謝謝!

以下引自

http://mypaper.pchome.com.tw/pai3/post/1320850116

3. 2010-04-09 14:32:03

白先生:
書已寄出,你的詩和 《詩集季刊》裡的其他詩,
顯得非常不一樣。
像是在展示獅虎豹狼的展示間裡出現一隻鴿子。
Yifertw

4. 2010-04-14 22:00:03

Yifertw 你好:
今天收到你寄來的書了,你發表在雜誌裡的一篇文章,想必花了幾許的心血,我會抽時間細賞的;在翻開《詩集季刊》時,一張老舊的蒙古郵票飄落下來,像一片乾燥的落葉那麼美!

另一張是 1903年11月14日從維也納寄到倫敦的風景明信片,從郵戳來看,兩天之內便已到達目的地;背面是有著古式樓房、行人、汽車的黑白照,有如一幅雅致的素描作品,年代久遠,別具風味!不知這一張明信片的寄件與收件雙方主人翁各是什麼背景,如今又去了哪裡?我陷入了思古幽情式的想像與沉思中。

我要送你的書,也在今晚寄出了,有我的簽名。或許在百年後的哪一天,有誰也會看到我所簽下的這個遙遠的日期吧?而同樣想像著,你跟我各是什麼樣的人物?

白家華敬覆 April 14, 2010

5. 2010-04-14 23:13:03

家華先生你好:
我的這種論文好像是在對五十年後的人說話,我們不知道對談的讀者在何處,也通常聽不到讀者的反應(不管是噓聲還是掌聲)。
當非主流的詩人,想必也是要孤單地走很長的一程吧?
很高興你喜歡那張明信片。這種明信片我沒有上千張,至少也有個一百張。請參考:
http://map.answerbox.net/landmark-4273903.htm
還有詩人許達然(《含淚的微笑》的作者)與我們的一場文藝讀書會
http://map.answerbox.net/landmark-4354516.htm

夢蓮居 yifertw 敬上

6. 2010-04-15 10:26:03

Yifertw 好:

談到了核心議題、重要態度:「當非主流的詩人,想必也是要孤單地走很長的一程吧?」我覺得這「一程」就是「一輩子」,也就是「活著時候的所有時光」。

早在十多年前,我就已經淘汰自己了,把自己放逐到主流以外的遙遠邊緣;別人對我的作品的選用或誇讚,似乎都與我無關了!我所能決定與掌握的,就只是「寫或不寫」而已!

曾經,當我向主流靠近時,我內心的呼喚就響起來,沒有一次例外的!然後就是停止那靠近的腳步,轉向,回到現在這個位置。

寫作到了某一階段,就必須選邊站,而我為著忠於自己而選擇的這個角落,其實比較能夠與歷史直接對話吧?也能夠直接留下我的「遺言」給後世讀者。

很高興知道您也是這樣一位寫作人,吾道不孤矣!即祝

文祺

白家華敬上

7. 2010-04-16 18:49:54

書已經收到了,

謝謝,

彩蝶集,有點像詩人冰心的「小詩」,

與泰戈爾的《漂鳥集》精神相呼應,

這是你的本意嗎?

與此兩位詩人的差別處在那裏呢?

Yifertw

8. 2010-04-17 11:01:29

《彩蝶集》以「碎鑽鑲金」的手法寫作,也受到兩部作品的正面影響,就是:泰戈爾《漂鳥集》與《伊索寓言》。《彩蝶集》跟《漂鳥集》有隔代傳承的關係,泰戈爾「心傳」於我,我「心承」於他。

《彩蝶集》捕捉的對象之一是「美」,那是相對於「理性」而屬於感性方面的,是對於世界上許多人、事、地、物的欣賞(親近)、賞識(深愛),所指的「世界」包括「時間」與「空間」及「物質」,但卻不止於此。

《彩蝶集》捕捉的對象之二是「真」,那是相對於「感性」而屬於「理性」層面的,是秉持哲學「愛智」精神,對於「詩歌智識」的追求,是透過詩歌形式來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發表看法、分享心得。(針對此一「理性」的目標,我不得不讓我自己必須養成、具有「詩哲」的深沉與多元——深沉,才足以觸及問題核心,以有效解決問題,不至於在文字與事物的表象上面無用地浮來沉去;多元,則應儘量涵蓋每一領域,不至於禁錮在「小我」跟「當代」之中。)

《伊索寓言》主要屬於「寓言故事」,《彩蝶集》則屬於「詩歌」,這兩部作品都瀰漫著「神話」此一文學最初形式的浪漫氛圍,包括動物和無生物都被賦予「人性」而會說人類的語言、會做人類的思考、會告誡他人或自我反省;在作品中賦予動物和無生物會說人類的語言之能力,除了是作者本身在創作時的抉擇及其個人的喜愛之外,更可以看成作者主動流露的一種善意(亦是純真與幽默的表現?)

我深深覺得,《彩蝶集》已經自成一個「小詩的宇宙」,已經具有它自己的「有機性」而成為一個「小詩集錦」之生命體了。

作品的格局大小、風格特色,都是作者自性與涵養之外顯,不同作者之間的自性差異愈小,其作品相似度也就會愈大,這當然不應包括「模仿」與「抄襲」,而是以「找到自己」為前提。

至於冰心的《繁星》與《春水》,雖有其優點,卻未完全得到真傳與真諦,猶在霧裡看花,也仍自陷於某種程度之「文字迷障」裡。恕我如此直言吧!

白家華敬覆 2010-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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