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10日 星期五

《別譯雜阿含經》攝頌的特點---2

529 

此文原來題目為〈《別譯雜阿含經》攝頌的特點〉,原文發表於《正觀雜誌》第45期,5-80頁,2008年6月出版。


二,《別譯雜阿含經》的版本

現今存世的藏經,收錄《別譯雜阿含經》而年代最早的為《開寶藏》,本經著錄為三秦失譯(人名),二十卷[1]。在眾經目錄中,最早著錄此經的經目為《眾經目錄》記載的「《別譯雜阿含經》二十卷」[2] 與《歷代三寶紀》的「《別譯雜阿含經》二十卷」[3],雖然唐朝以前的各種經目都著錄《別譯雜阿含經》為二十卷,現行的《大正藏》收錄的《別譯雜阿含經》卻為十六卷本,目前所知最早收錄十六卷本《別譯雜阿含經》的存世藏經為「金、趙城縣廣勝寺版藏經」(以下簡稱為「趙城金藏」)[4]

十六卷本《別譯雜阿含經》有364經及 31首攝頌,二十卷本《別譯雜阿含經》則缺了相當於十六卷本的258 經到268 經這十一經[5] 以及「攝頌(23)」[6],只有353經和 30首攝頌。2007年6月,白瑞德教授(Roderick S. Bucknell) 於中華佛學研究所演講時,建議兩者的共同漢譯「原本」為二十卷,一方面,此「原本」被收錄在藏經成二十卷本時,佚失了一部分經典(上述的十一經與一則攝頌);另一方面,此「原本」被其他藏經收錄為十六卷本時,有些經文次第發生了一些錯置。[7]

三,攝頌的功能

攝頌為結集經典後,摘取經文的字詞,或者以字詞隱括經義,約十經成為一首偈頌[8] 。這偈頌有稱為「錄偈」的,如釋道安〈增一阿含序〉:「題其起盡[9]為錄偈焉,懼法留世久,遺逸散落也。」這偈頌有稱為「嗢拕南頌」或「嗢拕南」的,如《瑜伽師地論》:

「雜阿笈摩者,謂於是中世尊觀待彼彼所化,宣說如來及諸弟子所說相應,蘊界處相應,緣起、食、諦相應,念住、正斷、神足、根、力、覺支、道支、入出息、念、學、證、淨等相應,又依八眾說眾相應。後結集者為令聖教久住,結嗢拕南頌,隨其所應次第安布。」[10]

有稱為「結頌」的,如《本事經》的〈校正後序〉「又按諸本第四卷中七幅有結頌云『為通達律儀,厭知不淨果;纏覺悟宴坐,愧所作尋求』者,則結十二經為一頌」[11] 。有稱為「欝陀南」的,如梁、真諦譯的《決定藏論》「欝陀南(梁言持散)」[12] 。有稱為「攝頌」的,如《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攝頌曰:『若在於地上,或時在器中;或復在場篅,田處諸根藥。』」[13] ,有稱為「總頌」的,如《阿毘達磨順正理論》「彼謂此經非入結集,越總頌故」[14] 。巴利文獻稱此攝頌為 uddāna [15]。以下為行文方便,統一稱為「攝頌」[16]

佛教文獻中,攝頌顯示三種主要功能:一是協助口誦傳承,作為經文的提示;二是避免經典前後次第錯亂,以利僧團齊聲合誦;三是維持此階段集結時的原貌,避免後起的經典混入原來的結集而變得駁雜。

三藏中敘述攝頌作為提示經文的功能,如《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頌》:
「大師牟尼所宣說,乃至正法未滅來;應除懈怠斷愚癡,至願要心勤策勵;言論佛教言中勝,頌陳正法頌中尊;我毘舍佉罄微心,結頌令生易方便;若於聖說有增減,前後參差乖次第;願弘見者共相容,無目循塗能不失;我於苾芻調伏教,略為少頌收廣文。」
[17]

與《分別功德論》「阿難撰三藏訖,錄十經為一偈。所以爾者,為將來誦習者懼其忘誤,見名憶本、思惟自悟寤故,以十經為一偈也。」[18] 攝頌雖然未必定如上述兩則引文所稱的,是阿難或毘舍佉所撰;但是《分別功德論》所說的「見名憶本」,意味著避免遺忘或訛誤,用此提示來喚起記憶;在《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頌》的「略為少頌收廣文」,則說明此為「以簡略的字或詞來代表全部經文」,作為提示經文的功能。

由於口誦傳承的傳統,僧團一齊合誦經文[19] ,如釋僧肇〈長阿含經序〉「契經,四阿含藏也。增一阿含四分八誦,中阿含四分五誦,雜阿含四分十誦,此長阿含四分四誦,合三十經以為一部。」[20] ,而《中阿含經》的註記,也記載第一日誦64 經,第二日誦52 經,第三日誦35 經,第四日誦35 經,第五日誦36 經,共222經。[21] 此記載與〈長阿含經序〉所稱的「中阿含四分五誦」[22] 相符。所以,如此的僧團合誦(或二人以上合誦),可以依攝頌作為遵循的誦經次序,[23] 避免發生「前後參差乖次第」的情況(見前引的《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頌》)。

攝頌顯現的另一功能是作為檢驗的依據,由攝頌是否包含此經來判斷原本結集是否收錄此經典。如《阿毘達磨順正理論》:
「如契經說『苾芻當知,觸謂外處,是四大種及四大種所造,有色無見有對』。彼不許有。『如是契經,不應不許,入結集故;又不違害諸餘契經,亦不違理,故應成量』。彼謂『此經非入結集,越總頌故』。」
[24]

《阿毘達磨順正理論》敘述,雖然論辯的一方認為「此契經為結集所有,不與他經違背,亦不違理,應可作為正理」;另一方則認為「總頌(攝頌)」中並未包含此經,所以不是原來結集所收錄的經,不應該引以為「判定是否如理」的依據[25]

在《阿毘達磨順正理論》稍後的敘述,又提到「有阿笈摩越於總頌,彼率意造,還自受持,經主豈容令我國內善鑒聖教諸大論師,同彼背真,受持偽教」[26] 。說者甚至以未包含在「總頌(攝頌)」為主要理由,而認為此在別的部派「阿笈摩(阿含)」中的經典為「偽教」。

隨著更多的經典傳誦而來,僧團面對「新傳誦來」的經、律,另有所謂的「四大教法」作為簡別的尺度,如《長阿含2經,遊行經》:
「佛告諸比丘:『當與汝等說四大教法。...若有比丘作如是言,...我躬從佛聞,躬受是教。...此為第一大教法也。...比丘作如是言,我於...和合眾僧、多聞耆舊,親從其聞,親受是法、是律、是教。...此為第二大教法也。...比丘作如是言,我於...眾多比丘持法、持律、持律儀者,親從其聞,親受是法、是律、是教。...是為第三大教法也。...比丘作如是言,我於...一比丘持法、持律、持律儀者,親從其聞,親受是法、是律、是教。...是為第四大教法也。』」
[27]

印順導師在《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中,也敘述了攝頌可能發生的變動:
「古德的結集經、律,隨部類而編為次第,每十事(不足十事或多一二事,例外)結為一頌,這也是為了便於記憶。在十事一偈中,傳誦久了,先後或不免移動,但為結頌所限,不會移到別一頌去。如移編到別一偈,那一定是有意的改編,結頌也就要改變了。偈與偈,在傳誦中也可能倒亂的。但不倒則已,一倒亂就十事都移動了。對條文的次第先後,應注意這些實際問題!」
[28]

依照以上的描述,在攝頌完成之後,如果新傳來的經典被僧團接納,新的內容或新的次序或許會因而影響攝頌。

四,優陀那、祇夜與攝頌

在十二分教(或九分教)中,有「祇夜(Geyya)」與「優陀那(Udāna)」,[29] 此兩者與攝頌會因「功能疑似」或「讀音類似」而產生混淆。

巴利「優陀那Udāna」源自「ud (out 出) + an (to breathe 呼吸)」,本義為由於喜、悲等強烈感觸,所抒發出來的感嘆(通常為詩句形式) [30] ,如《雜阿含 64經》「世尊歎優陀那偈:『法無有吾我,亦復無我所...』」[31] 。在無著比丘 “udāna”文中,指出巴利文獻明確記載敘說“udāna”的,除了佛陀之外,還有天、國王、婆羅門與剎帝利等等[32]

巴利「攝頌Uddāna」則源自「ud + da (to bind)」,《巴英字典》的解釋為:「攝頌位於一組約為十經的經文之後,列舉各經的經名」[33] 。攝頌出現於漢、巴佛教文獻的「經、律、論」中,並不限定於含攝經文,攝頌的字詞也不一定是經名,但是由此可見兩者字源不同,意義也不同。[34]

祇夜(Geyya)漢譯又譯為「重頌、應頌、結頌」。漢譯論典中,此類文體為先有長行(散文),後有結頌,此頌以韻文、詩句形式再一次敘述長行的法義,或許這就是古德譯為「重頌」的本意。如《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
「謂諸經中依前散說契經文句,後結為頌,而諷誦之,即結集文、結集品等。如世尊告苾芻眾言:『我說知見能盡諸漏,若無知見能盡漏者,無有是處。』世尊散說此文句已,復結為頌。而諷誦言:『有知見盡漏,無知見不然;達蘊生滅時,心解脫煩惱。』」
[35]

又如《瑜伽師地論》:「謂非直說,是結句說。或作二句、或作三句、或作四句、或作五句、或作六句等,是名諷頌」[36] 、《大智度論》「諸經中偈名祇夜」[37]
經文中「結頌」的例子,如《雜阿含470經》經文在長行之後,又以偈頌將經中要項再諷頌一遍:
「多聞於苦樂,非不受覺知;彼於凡夫人,其實大有聞;
樂受不放逸,苦觸不增憂;苦樂二俱捨,不順亦不違;
比丘勤方便,正智不傾動;於此一切受,黠慧能了知;
了知諸受故,現法盡諸漏;身死不墮數,永處般涅槃。」
[38]

又如《雜阿含265經》的例子: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觀色如聚沫,受如水上泡;想如春時燄,諸行如芭蕉;
諸識法如幻,日種姓尊說;周匝諦思惟,正念善觀察;
無實不堅固,無有我我所;於此苦陰身,大智分別說;
離於三法者,身為成棄物;壽暖及諸識,離此餘身分;
永棄丘塚間,如木無識想;此身常如是,幻偽誘愚夫;
如殺如毒刺,無有堅固者;比丘勤修習,觀察此陰身;
晝夜常專精,正智繫念住;有為行長息,永得清涼處。』」
[39]

此類「在單一經中重宣此義」的經文,應是屬於十二分教中的「祇夜、重頌」的範疇。

印順導師對祇夜的解說有下列四種說法:

一、祇夜即是攝頌,如說:「修多羅相應教集成(審定、編次)後,為了便於憶誦,『錄十經為一偈』,就是世俗偈頌而不礙佛法的『祇夜 geyya』。『修多羅』與『祇夜』,就是王舍城原始結集的經法。」[40] 「祇夜,本來是世俗的偈頌。在(法與律)修多羅集出以後,將十經編為一偈頌,以便於記憶,名為祇夜。」[41] 「原始結集的過程中,起初是:長行的『修多羅』,隨類相應而編為四部:『道品相應』、『蘊相應』、『處相應』、『因緣(界等)相應』。『修多羅』的『錄偈』──錄十經的名目為一偈,這種『結集文』,名為『祇夜』。」[42]

二、祇夜相當於《雜阿含經》的〈八眾誦〉或《相應部》的〈有偈品〉,如說:「初期集成的祇夜,是〈八眾誦〉。」[43]「《雜阿含經》的有偈部分,與《相應部》的〈有偈篇Sagātha-vagga〉相當,覺音是解說為祇夜的。《雜阿含經》的蘊、處等相應部分,是原始的「相應修多羅」。如初期的阿毘達磨──說一切有部的《法蘊足論》,赤銅鍱部的《分別論》,分別說系的《舍利弗阿毘曇》,分別的論題就不外乎這些相應。這樣,《雜阿含經》的有偈部分,可能就是早期的祇夜!」[44]

三、祇夜意指「結集文」與「結集品」,「結集文」為攝頌,「結集品」為〈有偈品〉,如:「攝十經為一偈,就是名為祇夜的『結集文』。...若諸苾芻、天、魔等眾,是所為說,如『結集品』。論內容,就是先說的,『又依八眾說眾相應』,但別有部類的『結集品』,是《雜阿含經》的『眾相應』──〈八眾誦〉,與〈相應部〉的〈有偈品〉相當,與先說『為令聖教久住,結嗢拕南頌』是不同的。這就是《大毘婆沙論》所說,『祇夜』有『結集文』與『結集品』的差別。」[45]

四、祇夜意指「重頌」,先說長行,再以韻文、詩句敘述長行的法義,如:「祇夜,是歌頌,重頌,以歌頌重說,使意義更明白些,所以意譯為『從後說現』,『從後現譬說』。」[46]

上述四種說法並不一致,可以見到漢譯佛教文獻對「祇夜」的適用範圍,有時解釋得較寬,有時較窄,並不一致。此處我們暫不深究「祇夜」的確切意義,而僅探討攝頌與十二分教(或九分教)之「祇夜」的差異。

在巴利文獻方面,Jayawickrama 指出在巴利註釋書中,Geyya 泛指「帶有偈頌的經典」[47] ,也就是說,不一定要帶有「重宣此義」的經典才稱為「祇夜」。

筆者以為,「九分教」或「十二分教」為依世尊教法的體裁或議題所作的結集分類,而攝頌只是用來「見名憶本」[48] ,甚至如白瑞德教授指出:「大部分巴利經典的攝頌都不符合偈頌詩韻的最低要求,也因此被(近代西方學者)稱為『打油詩』。」[49]

Hartmann(2004)認為:「攝頌傾向於是容易記憶的偈頌,通常顯示出不完整的詩韻,在連音(Sandhi) 與字型有較大的自由度。在字型方面,至少有一部分的字的拼字顯示是從中印度語轉寫而來。」[50]不過也有學者在與筆者的私人通信中指出,有當代著名的偈頌詩韻(metric)專家認為攝頌也遵循詩韻,不是全然地未押韻。

學者專家對於攝頌是否符合詩韻容或有不同意見,稱攝頌(uddāna)為偈頌(verse)是沒有爭議的。[51]也許「祇夜」的原本意義尚待深入考察,而暫時沒有定論。但是,作為「見名憶本」的攝頌與十二分教(或九分教)的「祇夜」或「優陀那」是有明顯區別的。

附帶說明攝頌的位置,漢譯《中阿含經》的攝頌是在含攝諸經的前面,《雜阿含經》、《別譯雜阿含經》與《增壹阿含經》則是在含攝諸經的後面。巴利五部尼柯耶的攝頌也是在含攝諸經的後面。Hartmann(2004)則報導新發現的《長阿含經》的攝頌,有在前面的,有在後面的,也有同一攝頌前後都出現的。[52]

另外,在巴利《相應部尼柯耶》〈有偈品〉的最後四行的攝頌含有十一個相應的名稱(Devatā devaputto ca, rājā māro ca bhikkhunī, brahmā brāmaa vagīso, vanayakkhena vāsavoti) [53] ,這也不在本文的討論範圍。本文主要在討論如《分別功德論》所敘述的攝頌:「錄十經為一偈。所以爾者,為將來誦習者懼其忘誤,見名憶本、思惟自悟寤故,以十經為一偈也。」[54]

在漢譯或巴利文獻的經、律、論都有「攝頌」,本文以下所探討的主要為「四阿含」和「五部尼柯耶」的攝頌。

五,攝頌與《雜阿含經》次第的整理

印順導師在《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談到依《別譯雜阿含經》的攝頌與《雜阿含經》,來釐清《別譯雜阿含經》可能的原來次第;文中也提到以攝頌比對現存《別譯雜阿含經》經文而發現的一些問題。如以下的敘述:

『雜阿含經』這一部分的次第,也是錯亂的。好在有『別譯雜阿含經』,可比對而得到完整的次第,這是近代學者整理的成績。『別譯雜阿含經』,失譯附秦錄。『大正藏』依『高麗藏本』作一六卷,分『初誦』與『二誦』,次第非常紊亂。『宋藏』等本分為二0卷,次第較為合理。『別譯』本,結頌也多數保存,便於整理;所以近代學者,都依這二0卷本,比對『雜阿含經』。...還有,『別譯本』的結頌中有,而經文沒有的,卻存在於『雜阿含經』中。如二五七經下的結頌,有『龍脇』,而經文缺;恰與『雜阿含經』的一二一九經相合。一六0經下,結頌有「十二」,經文也沒有,但與『雜阿含經』的九三三經相合。所以『別譯』二0卷本,次第與內容,大體可信,而多少也要依『雜阿含經』來校正的。現在依『別譯本』卷一到一二,及卷二0──偈頌部分,比對『雜阿含經』,以推定這一部分的應有次第。[55]

印順導師稍晚[56]又於《雜阿含經論會編》的篇首長文〈雜阿含經部類之整編〉敘述:
「依此對比,從先後的多少差別中,可以了解早期『祇夜』的意義。『後結集者,為令聖教久住,結嗢拕南頌』,結成的嗢拕南頌,不是別的,正是古代集經者的攝頌。如『分別功德論』說:『撰三藏訖,錄十經為一偈。所以爾者,為將來誦習者,懼其忘誤,見名憶本,思惟自寤』。結經為偈,在十經後,也有總列在最後,終於自成部類的。...名為『結集品』的『祇夜』,是『雜阿含經』三大部分之一,在現存本中,次第也是有錯亂的,好在有『別譯雜阿含經』可以比對。『別譯』前一二卷及卷二0,與『雜阿含經』的『八眾誦』相當,攝頌多數保存,便於整理,所以近代學者,都依『別譯』二0卷本,比對出『雜阿含經』『八眾誦』的次第。『八眾誦』──『祇夜』的次第,現存本有四卷的錯亂,『雜阿含經』原譯本的次第,應該是:卷三八、卷三九、卷四0、卷四六、卷四二、卷四、卷四四、卷四五、卷三六、卷二二、卷四八、卷四九、卷五0。」
[57]

如此,依照以上兩則引文,印順導師認為一方面可以利用《別譯雜阿含經》的攝頌,來釐清 50卷本《雜阿含經》的原來次第;另一方面,也可以利用50卷本《雜阿含經》,來整理《別譯雜阿含經》。由此可見,對於目前《別譯雜阿含經》與《雜阿含經》原來經文次第的議題,《別譯雜阿含經》的攝頌有相當關鍵的作用。這樣的見解,印順導師自稱是受到呂澂的〈雜阿含經刊定記〉的啟發[58]

從姉崎正治的文章可以見到姉崎教授在目錄中大量引用《別譯雜阿含經》攝頌來標註《雜阿含》的經名,如「牟鋑」、「天女」、「四轉輪」、「髻髮」、「極難盡」、「睡厭」、「伊尼延」等等[59] 。在赤沼智善的《漢巴四部四阿含互照錄》以及印順導師的《雜阿含經論會編》也在目錄或對應經典方面,都明顯地參考了《別譯雜阿含經》的攝頌作次第的編定。

由此可見,諸位學者、長老均倚重《別譯雜阿含經》的攝頌作五十卷本《雜阿含經》「復原次第」的參考。

六,《別譯雜阿含經》攝頌與其對應經典

二十卷本《別譯雜阿含經》缺少下文所列的「攝頌(23)」,其餘攝頌除了所附屬的卷數位置不同以外,大體與「十六卷本」相同,只有一些細微的用詞差異。為了敘述的簡潔與方便,本文將以《大正藏》的十六卷本《別譯雜阿含經》的編列經號為主。

以下為《大正藏》各卷依次序排列的《別譯雜阿含經》攝頌,括號中的阿拉伯數字代表對應的《別譯雜阿含經》經號。《別譯雜阿含經》的每一經號大都有對應的攝頌摘錄其文字作為提示,其中沒有攝頌文句作對應的經號為:84-91, 101-110, 142, 159, 161-169, 224, 231-239, 260, 269-277, 302, 333, 335, 336, 360-364 ,總共有 58經尚未有合適的攝頌詞句和它對應[60] 。另外,現存《別譯雜阿含經》沒有經文與之對應的攝頌詞句,本文以(*)標註。

1. 《別譯雜阿含經》卷1:「善生(1)及惡色(2),提婆(3)并象首(4),二難陀(5, 6)窒師(7) ,般闍羅(8)少年(9) ,長老(10)并僧鉗(11)。」(CBETA, T02, no. 100, p. 376, c12-14)。
此攝頌含 1-11經,有十一經。

2. 《別譯雜阿含經》卷1:「阿難(12)與結髮(13) ,及以二陀驃(14, 15) ,賊(16)并散倒吒(17) ,拔彌(18)慚愧根(19),苦子(20)并覆瘡(21) ,小大食藕根(22)」(CBETA, T02, no. 100, p. 381, a17-19)
此攝頌含 12-22經,有十一經。

3. 《別譯雜阿含經》卷2:「長壽(23)何帝(24)及羂弶(25) ,睡眠(26)經行(27)大毒蛇(28),無所為(29)求慎(30)魔女(31),壞亂變形及好惡(32)」(CBETA, T02, no. 100, p. 384, b10-11)
此攝頌含 23-32經,有十經。

4. 《別譯雜阿含經》卷2:「帝釋(33)摩訶離(34) ,以何因(35)夜叉(36) ,得眼(37)得善勝(38) ,縛繫(39)及敬佛(40) ,敬法(41)禮僧(42)十」(CBETA, T02, no. 100, p. 387, c11-13)
此攝頌含 33-42經,有十經。

5. 《別譯雜阿含經》卷3:「須毘羅(43)仙人(44),滅瞋(45)月八日(46) ,病(47)并持一戒(48) ,鳥巢(49)及婆梨(50) ,貧人(51)及大祠(52)」(CBETA, T02, no. 100, p. 391, b28-c1)
此攝頌含 43-52經,有十經。

6. 《別譯雜阿含經》卷3:「三菩提(53)及母(54) ,愛己(55)及護己(56) ,捕魚(57)并鹿穽(58),慳(59)并及命終(60) ,祠祀(61)及繫縛(62)」(CBETA, T02, no. 100, p. 395, b21-23)
此攝頌含 53-62經,有十經。

7. 《別譯雜阿含經》卷4:「得勝(63)毀壞(64)從佛教(65),一法(66)福田(68)可厭患(67),明闇(69)石山(70)著一衣(71),諸王(72)喘息(73)名跋瞿」(CBETA, T02, no. 100, p. 400, a21-22)
此攝頌含 63-73經,有十一經。

8. 《別譯雜阿含經》卷4:「第一阿脩羅(74),卑嶷(75)二瞋罵(76, 77),返戾(78)及無害(79),羅闍(80)婆私吒(81),摩佉(82)與剎利(83),是名為十種」(CBETA, T02, no. 100, p. 402, c27-29)
此攝頌含 74-83經,有十經。
84-91 經無對應攝頌。

9. 《別譯雜阿含經》卷5:「旃陀(268)婆私吒(92),失牛(93)講集處(94),天敬(95)娑羅林(96),聚薪(97)二孫陀(98, 99),一髻髮(100)為十。」(CBETA, T02, no. 100, p. 409, c29-p. 410, a2)
攝頌含 92-100經及268經,有十經。
101-110 經無對應攝頌。

10. 《別譯雜阿含經》卷6:「月喻(111)施與(112),角勝(113)無信(114),佛為根本(115),極老(116)納衣重(117),是時(118)眾減少(119),外道(120)法損壞(121)。」(CBETA, T02, no. 100, p. 419, c25-27)
此攝頌含 111-121經,有十一經。

11. 《別譯雜阿含經》卷7:「動搖(122)及鬪諍(123),調馬(124)與惡性(125),頂髮并牟尼(126),王髮(127)及驢姓(128),飢饉(129)與種田(130),說何論(131)為十。」(CBETA, T02, no. 100, p. 425, c21-23)
此攝頌含 122-131經,有十經。

12. 《別譯雜阿含經》卷8:「阿練若(132)憍慢(133),修福日夜增(134),云何得大力(135),何物生歡喜(136),遠至(137)強親逼(138),日夜有損減(139),思惟(140)及眠寤(141)。」(CBETA, T02, no. 100, p. 428, a12-15)
此攝頌含 132-141經,有十經。
攝頌中未含142 經。

在《中華大藏經》所收的《別譯雜阿含經》第13卷為《趙城金藏》的照相製版,此處相當於《大正藏》《別譯雜阿含經》132-142 經的經文位於257經與258經之間,而且此卷在「攝頌(12)」之後,僅有《別譯雜阿含142經》一經為帶有偈頌的經文,可見經文次序有脫落,關於《別譯雜阿含經》次序的「復原」,可參考 Bucknell (2008) 一文。

13. 《別譯雜阿含經》卷8:「惡馬、調順馬(143, 144),賢乘(145)三(146)及四(147),鞭影(148)并調乘(*),有過(149)八種惡(150),迦旃延離垢(151),十事悉皆竟。」(CBETA, T02, no. 100, p. 431, b2-4)
此攝頌含 143-151經,攝頌列有十經,但實際只有九經。

14. 《別譯雜阿含經》卷8:「云何優婆塞(152),得果(153)一切行(154),自輕(155)及住處(156),十一(157)與十二(*),解脫(158)并舍羅(159),粗手(160)為第十」(CBETA, T02, no. 100, p. 434, c23-25)
此攝頌含 152-160經,有十經。
161-169 經無對應攝頌。

15. 《別譯雜阿含經》卷9:「牟鋑(170)及天女(171),四轉輪(172)髻髮(173),睡厭(175)極難(174)盡(176),伊尼延(177)駛流(178),無縛著解脫(179),而能得濟度(180)」(CBETA, T02, no. 100, p. 439, a1-3)
此攝頌範圍含 170-180經,有十一經。

16. 《別譯雜阿含經》卷9:「常驚恐(181)顏色(182),羅吒國(183)估客(184),輸波羅(185)須達(186),須達多生天(187),首長者生天(188),又有無煩天(189)」(CBETA, T02, no. 100, p. 443, a3-5)
此攝頌含 181-189經,只有九經。

17. 《別譯雜阿含經》卷10:「身命(190)及目連(191),希有(192)迦旃延(193);未曾有(194)有我 (195),見(196)及於愚癡 (197),犢子所出家(198)」(CBETA, T02, no. 100, p. 447, b9-11)
此攝頌含 190-198經,只有九經。

18. 《別譯雜阿含經》卷11:「優陟(199)分匿(200)俱迦那(201),須達(202)長爪(203)奢羅浮(204),重床(205)三諦(206)及聞陀(207),二不留得(208, 209)尸蔔根(210),尸蔔(211)那羅婆力迦(212),須跋陀羅(213)第十五」(CBETA, T02, no. 100, p. 453, b19-21)
此攝頌含 199-213經,有十五經。

19. 《別譯雜阿含經》卷12:「曠野(214)素彌(215)蘇瞿曇(216),華蓮(217)石室(218)及毘羅(219),毘闍(220)折羅(221),憂波折羅(222),第十名動頭(223)」(CBETA, T02, no. 100, p. 456, b21-23)
此攝頌含 214-223經,有十經。

20. 《別譯雜阿含經》卷13:「憍陳如(225)舍利(226),龍脇(227)及自恣(228);不樂(229)及欲結(230),出離(250)及憍慢(251)」(CBETA, T02, no. 100, p. 462, a27-28)
此攝頌含 225-230經 及 250, 251經,只有八經。
攝頌中未含 224 經。
231-239 經無對應攝頌。

21. 《別譯雜阿含經》卷12:「信(240)及第二(241)及至老(242),種種生世間(243, 244, 245),非道(246)最上勝(247),偈為何者初(248),別車(249)為第十」(CBETA, T02, no. 100, p. 461, c4-6)
此攝頌含 240-249經,有十經。

22. 《別譯雜阿含經》卷13:「本如酒醉(252)四句讚(253),龍脇(*)拔毒箭(254),尼瞿陀劫賓入涅槃(255),讚大聲聞(256),婆耆奢滅盡(257)」(CBETA, T02, no. 100, p. 463, c24-26)
此攝頌含 252-257經,只有六經。

23. 《別譯雜阿含經》卷13:「慢(258)優竭提(259),生聽(261)極老(262),比丘(263)種作(264)及梵天(265);佛陀(266),輪相(267)為第十」(CBETA, T02, no. 100, p. 467, b25-26)
此攝頌含 258-267經,有十經。
攝頌中未含 260 經。
269-277 經無對應攝頌。

24. 《別譯雜阿含經》卷14:「垂下(278)及遮止(279),名稱(280)及技能(281),彈琴(282)并棄捨(283),種別(284)善丈夫(285),慳貪不惠施(286),八天(287)為第十」(CBETA, T02, no. 100, p. 474, a19-21)
攝頌含 278-287經,有十經。

25. 《別譯雜阿含經》卷14:「大地(288)火不燒(289),誰齎糧(290)所願(291),甚能(292)及車乘(293),鋸陀女(294)算數(295),何重(296)并十善(297)」(CBETA, T02, no. 100, p. 476, a21-23)
此攝頌含 288-297經,有十經。

26. 《別譯雜阿含經》卷15:「因陀羅問壽(298),斷於一切結(299),說善稱長者(300),尸毘問共住(301),速疾問邊際(306),婆睺諮大喜(303),大喜毘忸問(303),般闍羅揵持(304),須深摩問第一(305),有外道問諸見(307)。」(CBETA, T02, no. 100, p. 478, c1-5)
此攝頌含 298-307經(未含302經),只有九經。
攝頌中未含 302 經。

27. 《別譯雜阿含經》卷15:「摩佉問所害(308),彌佉諮照明(309),曇摩誦應作(310),多羅詢所短(311),極難及伏藏(312),迦默決二疑(313),實智(314)及『渡流,栴檀之所說』(315),『無垢有非有,斯兩迦葉談(316, 317)。』(此中章次,因陀羅夜叉與上因陀羅天子所說不異,以其繁重,故闕而不傳;次章釋迦夜叉與上釋迦天子不別,亦闕不書)。」(CBETA, T02, no. 100, p. 480, a22-29)
此攝頌含 308-317經,有十經。

28. 《別譯雜阿含經》卷15:「因陀羅釋迦,崛摩(318)白山(319)賓迦羅(320),富那婆修(321),曼遮尼羅(322),箭毛(323)受齋(324),曠野(325)及雄(326)淨(327),七岳并雪山(328),害及於無害(329),是名第十四。」(CBETA, T02, no. 100, p. 485, b23-25)
此攝頌含 318-329經,有十二經,如包括「因陀羅、釋迦」兩經,則為十四經。

29. 《別譯雜阿含經》卷16:「血(330)淚(331)及母乳(332),土丸如豆粒(334),恐怖(337)及彼愛(338),恒沙(339)及骨聚(340)」(CBETA, T02, no. 100, p. 487, c4-5)
此攝頌含 330-340經(不含 333, 335, 336 三經),只有八經。
攝頌中未含 333, 335, 336 三經。

30. 《別譯雜阿含經》卷16:「城(341)山(342)過去(343),無地方所(344),眾生無不是(345),麁雨渧雨(346),如縛掃篲(347),擲杖(348)還轉輪(349),毘富羅(350) 」(CBETA, T02, no. 100, p. 489, b4-6)
此攝頌含 341-350經,有十經。

31. 《別譯雜阿含經》「不樂(351)及睡眠(352),厭離(353)、倒淨想(354);安住(355)、闍利那(356),誦習(357)、花(358)、迦葉(359)」(CBETA, T02, no. 100, p. 491, b8-9)
此攝頌含 351-359經,只有九經。
360-364 經無對應攝頌。

七,《別譯雜阿含經》攝頌與經文的差異

檢視攝頌與其對應經典,有下列差異或值得注意的出入:

1. 「惡色(2)」:攝頌摘取文意。在《別譯雜阿含 2經》經文為有一比丘容色憔悴,無有威德」[61] ,對應的《雜阿含1063經》經文為「有異比丘形色醜陋」[62]

2. 「結髮(13)」:《別譯雜阿含13經》並無任何有關「結髮」的敘述。如果對照此經的對應經典《雜阿含 1074經》「一時佛在摩竭提國人間遊行,與千比丘俱,皆是古昔縈髮出家,皆得阿羅漢,諸漏已盡,所作已作,捨諸重擔」[63] 與《中阿含62經》「一時佛遊摩竭陀國,與大比丘眾俱,比丘一千悉無著、至真,本皆編髮」[64] ,可以發現雖然《別譯雜阿含13經》的本文[65] 未將「結髮 (縈髮、編髮)」譯出,可以合理地推論攝頌的原文有一相當於巴利「Jaṭila 結髮」的字。此處攝頌並未顯示與經文應有的聯繫。

3. 「散倒吒(17)」:雖然《別譯雜阿含17經》與其對應經典《雜阿含1078經》並未提及此比丘的名稱,但是在巴利對應經典《SN 1.2.10》則稱此比丘為「Samiddhi 散彌地」,有可能由「散彌地」訛寫為「散彌吒」,進而訛寫為「散倒吒」,如果這樣的假設為正確的話,攝頌摘取的文字就與巴利對應經典相同,而與《別譯雜阿含17經》經文沒有合適的聯繫。

4. 「拔彌(18)」:雖然《別譯雜阿含18經》沒有任何與「拔彌」相關的文字,此經的對應經典顯然是「蟻喻經」,在巴利尼柯耶的對應經典為《中部23 經, Vammika sutta》。此一相當於「vammika」的字,在《蟻喻經》翻譯為「蟻聚」[66] ,在《雜阿含 1079經》翻譯為「丘塚」[67] ,而《別譯雜阿含 18經》翻譯為「巢窟」[68] 。攝頌的「拔彌」顯然是「vammika」的音譯;此處攝頌與經文沒有合適的聯繫。

5. 「何帝(24)」:《別譯雜阿含24經》沒有任何與「何帝」相關的文字,不過,其他版本此詞作為 「河帝」[69] ,在對應的巴利經典《 SN 4. 1.10 》有如此的敘述「kunnadīnamva odakan (小溪中的水water in rivulets)」,也許是將此詞翻譯為「河渧」(河中的少水),玄應《一切經音義》卷8:「水滴(丁曆反,經作『渧』俗字)」[70] ,玄應解釋「渧」為俗字,正寫應作「滴」字,「滴」的字義可以和「少水」的巴利字義呼應。攝頌可能是從「河渧」訛寫為「河帝」,然後又訛寫為「何帝」。在《別譯雜阿含 24經》的對應譯文為「猶如陷下河」[71] ,與「河渧」的譯文很難作連結。此處攝頌與經文沒有適當的聯繫。

6. 「羂摾(25)」:《一切經音義》卷49:「羂弶 (《三蒼》作[网/繯],又作罥,同,古犬反。《聲類》:『罥,以繩係取獸也』。下渠向反,《韻集》云:『施罥於道曰弶,今田獵家施弶以張鳥獸,其形似弓者也』。《論文》作弶,俗字也)。」[72] 由《一切經音義》的註解可知「羂摾」(或「羂弶」)是捕捉鳥獸的網或陷阱類的器具,相當於《別譯雜阿含25經》經文中的「羅網」[73] ,此處攝頌與經文沒有適當的聯繫。

7. 「無所為(29)」:應該是相當於《別譯雜阿含 29經》的「無事務」[74] ,但是用詞不同。

8. 「壞亂變形及好惡(32)」:應該是相當於《別譯雜阿含32經》「我今當往而作壞亂,作是念已,即便化形作一百人:五十人極為端正,五十人極為醜惡[75],但是用詞不同。

9. 「以何因(35)」:《別譯雜阿含35經》的經文雖然沒有「以何因」,但是經中解釋「云何名帝釋?云何作帝釋相?」[76] ,參考《雜阿含 1104經》「以是因緣得生天帝釋處」[77] ,雖然用字不同,兩者互相呼應。

10. 「得善勝(38) 」:《正倉院聖語藏版》作「說善勝」,雖然《乾隆大藏經》與《趙城金藏》也寫作「得善勝」[78] ,以經文「但共講論以決勝負」[79] 作考量,似乎「說善勝」比較符合原本經文。

11. 「婆梨(50)」:《別譯雜阿含50經》的經文為「拔利婆婁支阿脩羅」[80] 與「毘婁支」[81] ,顯示攝頌與經文不一致。

12. 「慳(59)」:《別譯雜阿含59經》稱吝嗇不布施為「儜者」[82] ,其對應經典《雜阿含 1232經》[83] 亦未用「慳」字,此處攝頌與經文沒有適當的聯繫。

13. 「一法(66)、福田(68)、可厭患(67)」:在此試著檢視為何攝頌的次序與經文不同。相關的對應經典如<表一>:
<表一>

別譯雜阿含 雜阿含 相應部尼柯耶
66 1239 3.2.7
67 1240 3.1.3
68 1145 3.3.4
69 1146 3.3.1


由上表顯示,《別譯雜阿含經》與《雜阿含經》的經文次序是一致的,而與《相應部尼柯耶》有較大的差距。由《雜阿含經》1239經與1240經,反映出《別譯雜阿含》66經與67經是一組;而《雜阿含經》1145經與1146經,反映出《別譯雜阿含》68經與69經是一組,並且前後次序相同,巴利對應經典為 SN 3.3.4與 SN 3.3.1也顯示《別譯雜阿含》68經與69經是同一組,所以很有可能是漢譯攝頌的次序出錯。

14. 「石山(70)」:《別譯雜阿含70經》的經文為「今者四方有大石山」,所以攝頌中的「石山」比《宋版》和《正倉院聖語藏版》的「石生」來得合適。

15. 「諸王(72)喘息(73)名跋瞿」:攝頌中的「跋瞿」可能是 “vagga” 的譯音,巴利文獻 “vagga” 有兩意義,一是數個「相應」稱為一「跋瞿」,一是十經稱為一「跋瞿」[84] 。攝頌此處應為「十經為一跋瞿」之意。

16. 「第一阿脩羅(74),卑嶷(75)、二瞋罵(76, 77),返戾(78)及無害(79),羅闍(80)、婆私吒(81),摩佉(82)與剎利(83),是名為十種」:此攝頌在宋、元、明版藏經此處為七言四句的攝頌:「第一阿脩羅(74)卑嶷(75),二種瞋罵(76, 77)及反戾(78),婆私吒(81)摩佉(82)剎利(83),以是十種名為十。」後者雖自稱為十種,卻只有八部經,所以前者較為合理。《趙城金藏》此處攝頌為「第一阿脩羅(74)卑嶷(75),二種瞋罵(76, 77)及反戾(78),婆私吒(81)摩佉(82)與剎利(83),是各名為十。」[85] ,四句字數分別為「七、七、八、五」也是缺「無害」及「羅闍」兩經,而只有八經。

17. 「旃陀(268)婆私吒(92),失牛(93)」:84-91 經沒有攝頌,緊接著插入 268經,再接回92-100 經。除了依據《別譯雜阿含268經》的主題是扣住「旃陀羅」[86] 這個議題以外,白瑞德教授建議,《別譯雜阿含經》的原來次第應該是在現存的91經與92 經之間,有現存的258-268 經[87]。參考<表二>,此說也與印順導師的《雜阿含經論會編》吻合。[88]
<表二>

別譯雜阿含經號 對應的雜阿含經號 雜阿含經所屬的相應
86 1163 21 婆羅門相應
87 1163 21 婆羅門相應
88 88 21 婆羅門相應
89 89 21 婆羅門相應
90 90 21 婆羅門相應
91 91 21 婆羅門相應
258 92 21 婆羅門相應
259 93 21 婆羅門相應
260 94 21 婆羅門相應
261 95 21 婆羅門相應
262 96 21 婆羅門相應
263 97 21 婆羅門相應
264 98 21 婆羅門相應
265 99 21 婆羅門相應
266 100 21 婆羅門相應
267 101 21 婆羅門相應
268 102 21 婆羅門相應
92 1178 21 婆羅門相應
93 1179 21 婆羅門相應
94 1180 21 婆羅門相應
95 1181 21 婆羅門相應
96 1182 21 婆羅門相應
97 1183 21 婆羅門相應
98 1185 21 婆羅門相應
99 1184 21 婆羅門相應
100 1186, 1187 21 婆羅門相應
101 1188 22 梵天相應
102 1189 22 梵天相應
103 1190 22 梵天相應

18. 「講集處(94)」:《別譯雜阿含94經》「時聚落中婆羅門長者共集論處」[89] 與攝頌不同。

19. 「聚薪(97)」:《別譯雜阿含 97經》經文為「詣林採薪」[90] ,對應的《雜阿含 1183經》經文為:「採薪」[91] ,與攝頌的「聚薪」均有差異。

20.「無信(114)」:《別譯雜阿含 114經》經文為「若不信者退失善法...具信心者不退善法」[92] ,所以攝頌「無信」比宋、元、明版的「無住」合適。

21. 「動搖(122)」:《別譯雜阿含 122經》經文為 「時彼城中有伎人主號曰動髮」[93] ,姉崎正治的文章敘述「動搖 cāla 」與「遮羅周羅 cālacula」[94] ,筆者的解讀為:攝頌「動搖」可能為 “cāla” 的意譯,而對應經典《雜阿含907經》的「遮羅周羅」[95] 可能是 ”cālacula” 的音譯。此處攝頌的用詞與經文不同。

22.「頂髮并牟尼(126)」:《別譯雜阿含 126經》經文為「名如意珠頂髮」[96] ,對應經典《雜阿含 911經》經文為「有摩尼珠髻聚落主來詣佛所」[97] ,攝頌「頂髮并牟尼」顯然為相當於巴利對應經典《SN 42.10》經題同時也是攝頌的 ”Maṇicūlaka” 此字的翻譯,此處攝頌與經文沒有適當的聯繫。

23. 「驢姓(128)」:《別譯雜阿含128經》經文為「時驢姓聚落主」[98] ,所以攝頌「驢姓」比宋、元、明版的「驢性」合適。

24.「遠至(137)」:《別譯雜阿含 137經》經文為「如遠至他國」[99] ,所以攝頌「遠至」比宋、元、明版的「遠去」合適。

25.「強親逼(138)」:《別譯雜阿含 138經》經文為「無常所侵奪」[100] ,所以攝頌「強親逼」應為抄寫訛誤,正確應為「強侵逼」。

26.「惡馬、調順馬(143, 144),賢乘(145)、三(146)及四(147),鞭影(148)并調乘(*),有過(149)、八種惡(150),迦旃延離垢(151),十事悉皆竟。」:攝頌雖說「十事」,其實僅含九經。比對其對應經典,似乎《別譯雜阿含》漏失相當於《雜阿含 923經》的一經,《會編》也主張此處對應於「調乘」的經文佚失了。[101] 相關經典請參考<表三>。
<表三>

攝頌 《別譯雜阿含》經號 《雜阿含》對應經典 《增支部》對應經典
鞭影 148 922 4.113
調乘 --- 923 4.111
有過 149 924 8.14
八種惡 150 925 8.13

《別譯雜阿含 149經》「馬有八種過」[102] 與「有過(149) 」相對應,《別譯雜阿含150經》「有八種馬為賢所乘」[103] ,提到八種賢馬之相,其實並沒有任何字眼提到如攝頌的「八種惡(150)」,有可能此處「八種惡」是「八種馬」或甚至是「八賢乘」的抄寫訛誤。

27.「十一(157)與十二(*),解脫(158)」:印順導師《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指出:「結頌有『十二』,經文也沒有,但與《雜阿含經》的九三三經相合」[104] ,《雜阿含 933經》經文為「(念)信、...戒、施、聞、空、慧...念如來事,乃至念天,如是十二種念成就」[105] ,顯然攝頌與《雜阿含經》相同,有此一類似《雜阿含 933經》的經文,而《別譯雜阿含經》漏失此一經。

28. 「云何優婆塞(152),得果(153)、一切行(154),自輕(155)及住處(156),十一(157)與十二(*),解脫(158)并舍羅(159),粗手(160)為第十」:攝頌中雖說「為第十」,其實只有九經,主要是少了與攝頌「十二」對應的經,可見此攝頌對應的經文有一些混亂。此攝頌在相當於《別譯雜阿含159經》的位置為「舍羅」,姉崎正治建議此處的「舍羅」,為《雜阿含935經》「沙陀」[106] 或對應經典《相應部尼柯耶,SN 55.23》”Godhā ”的對譯。[107]。但是,不管是「舍羅」或「沙陀」與《相應部尼柯耶,SN 55.23》的 ”Godhā” 讀音都差距太大。另一方面,我們可以讀到《別譯雜阿含176經》「池水云何竭」[108] ,對應的《雜阿含601經》「薩羅小流注」[109] ,巴利對應經典《相應部尼柯耶,SN 1.3.7》的名稱為「sarā 舍羅、薩羅」,此三經或者「池水」意義與「sarā 舍羅、薩羅」相近,或者讀音與「舍羅」相近。筆者也曾考慮過此處的「舍羅」應該是對應於《別譯雜阿含176經》「池水」與《相應部尼柯耶,SN 1.3.7》的「sarā 舍羅、薩羅」。

29. 「髻髮(173)」:《別譯雜阿含 173經》「云何外結髮?內亦有結髮?」[110] 第一個「結髮」,宋、元、明版藏經作「髻髮」,第二個「結髮」則各版均作「結髮」;與此經的對應經典相比較,《別譯雜阿含 100經》也是作「髻髮」,如果以譯文的一致而考量,經文應該與攝頌一致,作「髻髮」才是。

30. 「睡厭(175)、極難(174)盡(176) 」:攝頌「睡厭」對應於《別譯雜阿含175經》「睡臥厭頻申」[111] , 「極難」對應於《別譯雜阿含174經》「出家甚為難,極難難可見」[112] ,比對其對應經典,發現《雜阿含經》與《相應部尼柯耶》的經文次第與攝頌相同,「睡厭(175)」是排在「極難(174) 」的前面。請參考<表四>。
<表四>

別譯雜阿含經號 對應的雜阿含經號 對應的相應部經號
173 599 1.3.3
174 600 1.2.7
175 598 1.2.6
176 601 1.3.7
177 602 1.3.10

31. 「分匿(200) 」:《別譯雜阿含200經》經文為「尊者富那」[113] ,《雜阿含 966經》經文為「尊者富隣尼」[114] ,雖然攝頌文字與經文不一致,但是與對應的巴利經典《 AN 10.83 》的經題與攝頌 “Puṇṇiya” 的讀音十分接近。

32. 「重床(205) 」:《別譯雜阿含 205經》經文為「梵志名曰重巢」[115] ,宋、元、明版的攝頌在此為「重巢」,即使如此,仍然有可能為姉崎正治所引用的「重床」[116]

33. 「二不留得(208, 209) 」:《別譯雜阿含 208經》與《別譯雜阿含 209經》的經文均為「梵志優陟」[117] ,對應經典《雜阿含 974經》與《雜阿含 975經》均為「外道出家補縷低迦」[118],此四經的經文均與攝頌「二不留得」有一段距離。姉崎正治在此處的註解,似乎有「『不留得 (Puruto?)』可能是『補縷低迦 (Purutika?)』[119] 的推測。不管姉崎正治的推測為正確或不正確,此處攝頌與經文無適當的聯繫。

34. 「那羅婆力迦(212) 」:《別譯雜阿含 212經》「有一梵志名那利婆力」[120] ,對應經典《雜阿含 978經》「佛住那羅聚落好衣菴羅園中」[121] ,攝頌「那羅婆力迦」有可能是 “Nālandāyam Pāvarikambavane” 的「Nālandā 那羅」與「Pāvarika 婆力迦」的譯音。攝頌用詞與經文有差異。

35. 「素彌(215) 」:《別譯雜阿含215經》與《雜阿含 1199經》的經文均為「蘇摩比丘尼」[122] ,「蘇摩」比較接近巴利對應經典《 SN 5. 2 》的經題與攝頌 “Somā” 讀音,《別譯雜阿含》攝頌與此不同。

36. 「蘇瞿曇(216) 」:《別譯雜阿含 216經》的經文為「翅舍憍曇彌比丘尼」[123] ,《雜阿含 1200經》為「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124] ,攝頌的用詞與此不同。宋、元、明版此處的攝頌為「搜瞿曇彌」也是有相同的問題。

37. 「華蓮(217) 」:《別譯雜阿含 217經》的經文為「蓮華色比丘尼」[125] ,《趙城金藏》此處攝頌為「蓮華」[126] ,用詞較為呼應經文。

38. 「毘羅(219) 」:《別譯雜阿含 219經》的經文為「鼻[口*(利/尒)]比丘尼」[127] ,《雜阿含1203經》經文為「毘羅比丘尼」[128] ,攝頌的用詞與《別譯雜阿含 219經》不同,反而與《雜阿含1203經》譯詞相同。

39. 「龍脇(227) 」:《別譯雜阿含 227經》經文為「龍山側」[129] ,《雜阿含 1211經》經文為「那伽山側」[130] ,與攝頌的用詞均不同。

40. 「不樂(229)及欲結(230),出離(250)及憍慢(251)」:依照白瑞德教授的建議[131] ,在《別譯雜阿含》230經與231經之間應有250經到257經及132 經到 142經。這樣一來,《別譯雜阿含經》對應的《雜阿含經》的排列順序就與印順導師《雜阿含經論會編》建議的排列次序[132] 相同。請參考<表五>。
<表五>見下頁

別譯雜阿含經號 對應的雜阿含經號 對應的相應部經號
229 1213 8.2
230 1214 8.4
250 1215 8.1
251 1216 8.3
252 1217 8.12
253 1218 8.5
254 1220 8.8
255 1221 ---
256 993 ---
257 994 ---
132 995 1.1.10
133 996 1.1.9
134 997 1.5.7
135 998 1.5.2
136 999 1.5.3
137 1000 1.6.3
138 1001 1.1.3
139 --- 1.1.4
140 1002 1.1.5
141 1003 1.1.6
142 1004 ---
231 1005 1.6.4
232 1006 1.2.3
233 1007 1.2.4

41. 「信(240)及第二(241)及至老(242),種種生世間(243, 244, 245),非道(246)最上勝(247),偈為何者初(248),別車(249)為第十」: 宋、元、明藏作「五言」六句:「信財(240)及第二(241),持戒善至老(242),三種生世間(243, 244, 245),非道(246)最上勝(247),偈為何者初(248),別車(249)為第十」。

42. 「三種生世間(243, 244, 245) 」:《別譯雜阿含》此三經均為「眾生誰所生」[133] ,對應的《雜阿含經》三經都是「何法生眾生」[134] ,與攝頌的用詞均不同。

43. 「本如酒醉(252)四句讚(253),龍脇(*)拔毒箭(254)」:在攝頌中出現兩次「龍脇」,《雜阿含經》也出現兩次「那伽山側」[135] (《雜阿含 1211經》與《雜阿含 1219經》),在赤沼智善的《漢巴四部四阿含互照錄》中,將《別譯雜阿含 227經》列為《雜阿含 1211經》的對應經典,而《雜阿含 1219經》的對應經典並未登錄任何《別譯雜阿含經》。如果將前後各《別譯雜阿含》經號與其對應經典列表比對,顯然攝頌紀錄的與《雜阿含經》一樣,在《雜阿含 1218經》與《雜阿含 1220經》之間有一與「龍脇」有關的經文存在,也就是在《別譯雜阿含 253經》與《別譯雜阿含 254經》之間有一與「龍脇」有關的經文遺佚了[136] 。請參考<表六>。
<表六>

別譯雜阿含經號 對應的雜阿含經號 對應的相應部經號
252 1217 8.12
253 1218 8.5
1219 8.8
254 1220 ---
255 1221 ---

44. 「尼瞿陀劫賓入涅槃(255)」:《別譯雜阿含 255經》經文為「爾時尼瞿陀劫波比丘」[137] ,攝頌的用詞與此不同,《別譯雜阿含255經》中偈頌為「尼瞿陀劫賓」,則與攝頌相同,此為一名兩譯。

45. 「慢(258)優竭提(259),生聽(261)極老(262)」:印順導師於《雜阿含經論會編》中引此攝頌:「慢、優竭提、『僧伽羅』,生聽、極老,比丘、種作及梵天。佛陀、輪相為第十」[138] ,為加入原本攝頌所無的『僧伽羅(260)』一經,此攝頌雖自稱為十經,卻只列舉九經,顯然是遺佚一經。請參考<表七>。
<表七>

別譯雜阿含經號 對應的雜阿含經號 對應的尼柯耶經號
258 92 SN 7.2.5
259 93 AN 7.44
260 94 (AN 5.31)
261 95 AN 3.57
262 96 SN 7.2.4

46. 「佛陀(266)」:《別譯雜阿含266經》經文為「世尊,世人稱汝為佛陀佛迭」[139] ,「佛陀佛迭」的譯音可作為追溯《別譯雜阿含經》原本語言的參考。

47. 「垂下(278)」:在《別譯雜阿含278經》可能對應的經文為 「敬順」[140] ,在《雜阿含1280經》可能的經文為「屈下而屈下」[141] ,攝頌「垂下」可能為 “olambati” 或 “olambaka” 的翻譯,攝頌的用詞與此不同。

48. 「種別(284)」:《雜阿含1286經》有經文「世間種種事」[142] ,《別譯雜阿含284經》[143] 無相關用詞。攝頌的用詞與此不同。

49. 「鋸陀女(294) 」:《別譯雜阿含294經》經文為「世尊,須多蜜奢『鋸陀女』生子」[144] ,所以攝頌「鋸陀女」比宋、元、明版的「鋸質女」合適。

50. 「婆睺諮大喜(303) ,大喜毘忸問(303)」:在菩提比丘《相應部尼柯耶英譯》(The Connected Discourses of the Buddha) 書中,他指出《 SN 2.2.2 》經中的天子名為Veṇhu,而非Veṇṇu 。實際上不管是在《相應部尼柯耶》、《雜阿含經》或是《別譯雜阿含經》,在此攝頌附近的經典只有一經提到「大喜」,所以「婆睺(Veṇhu) 諮大喜 ,大喜毘忸(Veṇṇu) 問」,兩句攝頌只是代表《別譯雜阿含303經》一部經。《別譯雜阿含302經》的「食草雞鹿戒」或《雜阿含 1303經》(近似《SN 2.2.1 》)的「如蚊依從草」[145]並未在攝頌出現,攝頌未包含《別譯雜阿含302經》。

51. 「須深摩問第一(305)」:《別譯雜阿含305經》經文為「有天子名須尸摩」[146] 。《雜阿含1306經》經文為「須深天子」[147] 攝頌反而與《雜阿含1306經》經文接近。

52. 「因陀羅問壽(298),斷於一切結(299),說善稱長者(300),尸毘問共住(301),速疾問邊際(306),婆睺諮大喜(303),大喜毘忸問(303),般闍羅揵持(304),須深摩問第一(305),有外道問諸見(307)。」 由<表八>可見《別譯雜阿含經》經文的次序與《雜阿含經》吻合,而和攝頌的順序差異較大。
<表八>

SA2 SA SN
300 1301 2.2.3
301 1302 2.3.1
302 1303 2.2.1
303 1304 2.2.2
304 1305 2.1.7
305 1306 2.3.9
306 1307 2.3.6
307 1308 2.3.10

53. 「尸毘問共住(301)」:《別譯雜阿含 301經》經文只有尸毘天子問法,沒有所謂「尸毘闍」,所以宋、元、明版此處的攝頌作「尸毘闍」應該是「尸毘問」的訛誤。

54.「多羅詢所短(311)」:《別譯雜阿含 311經》經文作「斷除於幾法」[148] 。此攝頌元、明版大藏經作「多羅詢所斷(311)」,與經文較為相符。

55. 「極難及伏藏(312)」:「伏藏」並未出現在《別譯雜阿含 312經》與其對應經典中。

56. 「《別譯雜阿含經》卷15:『(此中章次,因陀羅夜叉與上因陀羅天子所說不異,以其繁重,故闕而不傳。次章釋迦夜叉與上釋迦天子不別,亦闕不書)。』」[149] 依照此一敘述,似乎卷15 不會有「因陀羅」與「釋迦」兩經,而卷 15 之前已經有此二經。事實上「因陀羅問壽(298)」、「斷於一切結(299)(釋迦天子問)」,仍然在此卷;而且此兩經之前並無「因陀羅」與「釋迦」相關的經文。另外,「攝頌(28)」:「因陀羅、釋迦,崛摩(318)白山(319)賓迦羅(320),富那婆修(321),曼遮尼羅(322),箭毛(323)受齋(324),曠野(325)及雄(326)淨(327),七岳并雪山(328),害及於無害(329),是名第十四。」[150] 此攝頌的「因陀羅、釋迦」兩經並未在對應的位置出現,如果少了此兩經,則攝頌只有十二經而與「是名第十四」的敘述不合。因此,文句「此中章次....亦闕不書」可能是在「是名第十四」文字之後,而非現在的位置。

57. 「崛摩(318)」:《別譯雜阿含318經》經文為「崛默夜叉」[151] ,《雜阿含1319經》經文為「屈摩夜叉鬼」[152],攝頌的用詞與此不同。

58. 「賓迦羅(320)」:《別譯雜阿含320經》經文為「賓伽羅」[153] ,攝頌的用詞與此不同。在隋、唐之前的古譯,大致上將 “ga” 或 “gha” 譯為「伽」,而 “ka” 或 ”kha” 或 ”kya” 譯為「迦」,因此,似乎攝頌的「迦」字較適合翻譯 “Piyaṅkara”。

59.「曼遮尼羅(322)」:《別譯雜阿含322經》經文為「摩尼行夜叉」[154],《雜阿含1323經》「摩尼遮羅鬼」[155] ,攝頌的用詞與此不同,似乎應為「摩尼遮羅」或「曼尼遮羅」。

60.「雄(326)」:《別譯雜阿含326經》經文為「毘[口*(利/尒)]」[156] ,對應的《雜阿含1328經》為「毘羅比丘尼」[157] ;此比丘尼也就是《雜阿含1203經》的「毘羅比丘尼」[158] ,對應經典為《別譯雜阿含 219經》,經文為「鼻[口*(利/尒)]比丘尼」[159] 。由<表九>可以見到,《雜阿含1203經》與《雜阿含1328經》同樣譯為「毘羅比丘尼」;而《別譯雜阿含》譯為「「鼻[口*(利/尒)]比丘尼」與「毘[口*(利/尒)]」、「毘羅(219) 」、「雄(326)」,四處均作不同譯語。
<表九>

攝頌 相當的別譯雜阿含經號與經文 對應的雜阿含經號與經文
毘羅 別譯雜阿含219經,鼻[口*(利/尒)] 雜阿含1203經,毘羅
別譯雜阿含326經,毘[口*(利/尒)] 雜阿含1328經,毘羅

61. 「山(342)」:《別譯雜阿含342經》經文為「如有硬石」[160] ,並未出現「山」字,反而《雜阿含949經》經文為「如大石山」[161] ,有此「山」字。攝頌與《雜阿含經》較相近。

62. 「無地方所(344)」:攝頌摘取文意。在《別譯雜阿含經》經文為「於此大地無有不是汝等故身生處、死處」[162]

63. 「粗雨渧雨(346)」:《別譯雜阿含346經》經文為「天雨既至於地,即便生泡」,攝頌的用詞與此不同。對應的《雜阿含953經》經文為「大雨渧泡」[163] ,攝頌的用詞與對應的《雜阿含953經》較接近。

64. 「倒淨想(354) 」:《別譯雜阿含354經》經文為「於欲所起清淨想」[164] 、「妄取欲淨想」[165] ,攝頌與此經文的句意呼應。

65. 「闍利那(356)」:《別譯雜阿含356經》經文僅提及「阿那律天上本妻來至此林」[166] ,沒有與「闍利那」相關的經文,對應的《雜阿含1336經》經文為「有天神名闍隣尼,是尊者阿那律陀本善知識」[167] ,對應的《相應部尼柯耶,SN 9.6》經文為天神「闍隣尼 Jālini」為尊者阿那律的(過去生的)妻子,與《別譯雜阿含356經》相同,但是《別譯雜阿含356經》經文並未翻譯此天神的名字。這是攝頌與經文未呼應的例子。

八,《別譯雜阿含經》攝頌的特點

在比對《別譯雜阿含》經文與其對應攝頌之後,發現上述的差異顯示攝頌有下列特點:

1攝頌的部分文字與經文有顯著差異:上一節列舉了許多差異,如: 2.「結髮(13)」,4.「拔彌(18)」,5. 「何帝(24)」,6.「羂摾(25)」,11.「婆梨(50)」,21.「動搖(122)」,22.「頂髮并牟尼(126)」,31.「分匿(200) 」,33.「二不留得(208, 209) 」,34.「那羅婆力迦(212) 」,35.「素彌(215) 」,36.「蘇瞿曇(216) 」,38.「毘羅(219) 」,39.「龍脇(227) 」,47.「垂下(278)」,51.「須深摩問第一(305)」,57.「崛摩(318)」,59. 「曼遮尼羅(322)」,60.「雄(326)」,61.「山(342)」,63. 「粗雨渧雨(346)」,65.「闍利那(356)」。

上述差異,發現攝頌的譯詞幾乎不顧(或不知)經文所用的字詞,而另行用不同的詞句翻譯。其中特出的例子,如「拔彌(18)」,造成與經文的「巢窟」互不呼應的情形;如「羂摾(25)」,經文用的「羅網」比較通俗,攝頌的「羂摾」比較冷僻晦澀;又如「毘羅(219) 」與「雄(326)」同樣是指稱比丘尼vīrā ,《別譯雜阿含 219經》譯為「鼻[口*(利/尒)],《別譯雜阿含326經》譯為「毘[口*(利/尒)]」,而《雜阿含1203經》與《雜阿含1328經》都譯為「毘羅」,不僅攝頌分別用音譯與意譯來翻譯同一個字,而且,攝頌的音譯反而譯為「毘羅」,與《雜阿含經》的譯語相同而與《別譯雜阿含經》的譯語不同。

實際上,攝頌字句與經文的翻譯不一致的現象也可以在《中阿含經》與《雜阿含經》找到例子。例如,《中阿含15經》的經題為「思經」[168] ,攝頌中對應此經的文字也是「思」字[169] ,可是《中阿含15經》全部經文並沒有「思」字。《中阿含15經》的對應經典為《增支部尼柯耶》10.207 經與 10.208經,此兩經的名稱為「Pathamasañcetanika Sutta 第一思經」與「Dutiyasañcetanika Sutta 第二思經」,很顯然地《中阿含15經》的經題與攝頌的「思」字是與「sañcetanika 思」相對應,在《中阿含15經》對應的翻譯是「故作業」。這個例子顯示經文的翻譯不僅未與攝頌協調,也未與經題的翻譯協調[170] 。《雜阿含41經》的攝頌為「五轉」[171] ,而事實上,經文中完全沒有出現「轉」字,此經的相應經典《相應部尼柯耶,SN 22.56 upādānaṃ parivattaṃ》,經中提及對五蘊完成完整的苦集滅道轉輪,所以攝頌的「五轉」是恰當地呼應巴利註釋書的註解,[172] 可是卻完全未出現在經文中。

造成此類差異的原因值得探究,本文仍僅專注於《別譯雜阿含經》的狀況。筆者以為,此一特點可能的原因之一可能是:「翻譯攝頌的譯者或團隊與《別譯雜阿含經》不同,所以就同一個字有不同的翻譯,而未取得前後一致的協調」。

無著比丘對此現象的原因作另一種推測:「在漢譯經典的初期,尚未有完整的譯場制度;如果翻譯的對象是來自闇誦而非文本,有可能先翻譯攝頌,再依攝頌順次背誦經文進行翻譯。攝頌只作提示功用,翻譯時無法準確掌握文意,也無意作譯詞一致性的協調。實際上,攝頌的顯著功能用在協助口誦傳承,既然訴諸文本紀錄,攝頌的必要性也因此減低,可能因此而未就『初譯』作進一步的調整或校正。」[173]

另外,從巴利攝頌的觀點來審視這個現象,例如《增支部尼柯耶》 4.161 經的攝頌字句為「簡要(短) saṅkhittaṃ 」 ,而 4.162 經為「增廣 vitthataṃ」,因此,不見得「每一經的攝頌都要摘取經中的字句作為攝頌,或以相關的法義作為攝頌」。[174]

一方面,從翻譯的立場來看,單獨翻譯攝頌而未翻譯經文,似乎難以想像其目的何在。另一方面,如果攝頌「初譯」、經文是「後譯」,則未必所有攝頌均「顯得」比經文用詞粗略、不精確;有時,攝頌的譯詞顯得比經文譯得精確、合適。

另一方面,我們期望能利用攝頌的差異來協助判定「《別譯雜阿含經》是否譯自闇誦」,如果先設定出自闇誦來解釋「攝頌的差異」,則推論過程會顯得凌亂。顯然,「《別譯雜阿含經》是否譯自闇誦」需要更多的文獻資料來判定,尚無法依此為結論來作其他判定的依據。
當然,這幾點建議都有待進一步的檢驗。

2部分攝頌中的詞在《別譯雜阿含經》沒有對應經文[175] 上一節列舉了沒有對應經號的攝頌字詞,如: 26.「惡馬、調順馬(143, 144),賢乘(145)、三(146)及四(147),鞭影(148)并調乘(*),有過(149)、八種惡(150),迦旃延離垢(151),十事悉皆竟。」《別譯雜阿含》遺漏「調乘」一經,此經應該是《雜阿含923經》及《增支部尼柯耶 4.111經》的對應經典;27. 「十一(157)與十二(*),解脫(158)」遺漏「十二」一經,此經應該是《雜阿含933經》及《增支部尼柯耶 11.13經》的對應經典;43.「本如酒醉(252)四句讚(253),龍脇(*)拔毒箭(254)」遺漏「龍脇」一經,此經應該是《雜阿含1219經》及《相應部尼柯耶 8.8經》的對應經典。

如果攝頌是用來幫助記憶,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偈頌有文字,對應的《雜阿含經》與《相應部尼柯耶》(或《增支部尼柯耶》)有經文,而唯獨《別譯雜阿含經》漏掉了這一經」?
筆者以為,有三種可能情況會造成這樣的差異:「一是攝頌與《別譯雜阿含經》是來自不同的傳誦團隊,或者甚至是隸屬不同的部派,以致造成兩者的落差。二是《別譯雜阿含經》不是依照文本翻譯,而是依闇誦翻譯,因此有經文遺漏的情形。三是單純的翻譯後遺失文稿。」第二種狀況的推論還有其他佐證,如《別譯雜阿含 32經》
[176]為〈魔相應〉十經中唯一無偈頌的經,此偈頌可以依據《雜阿含 1093經》[177]補回;《別譯雜阿含 35經》[178]為〈帝釋相應〉二十經中唯一無偈頌的經,此偈頌可以依據《雜阿含 1106經》[179] ,上溯《雜阿含 1105經》[180] ,補足此偈;《別譯雜阿含257經》「(本云少偈)」[181] ,我們可以從《雜阿含994經》讀到此偈頌:「尊者婆耆舍起,正身端坐,繫念在前,而說偈言:『我今住佛前,稽首恭敬禮;...然後般涅槃,一切當敬禮」[182] ;這三首偈頌有可能是在傳誦中遺漏或遺忘了,這樣的遺漏可以作為「依照闇誦翻譯《別譯雜阿含經》」這個假設的佐證。

3 《別譯雜阿含》的部分經文在攝頌中無對應詞句:《別譯雜阿含142經》、《別譯雜阿含159經》、《別譯雜阿含224經》、《別譯雜阿含260經》、《別譯雜阿含302經》、《別譯雜阿含333經》、《別譯雜阿含335經》、《別譯雜阿含336經》,此八部經的前後經文在攝頌中有對應字詞,攝頌卻未包含此八部經。

筆者以為,此類有經文而攝頌無對應字詞的例子有兩種可能:一是此部經為攝頌定型之後所結集的,也就是本文前面所提到的「越總頌」的經文;二是攝頌翻譯時的遺漏,如「攝頌(23)」:「慢(258)優竭提(259),生聽(261)極老(262),比丘(263)種作(264),及梵天(265)佛陀(266),輪相(267)為第十」,攝頌說十經,攝頌本文卻只有九經;「攝頌(14)」:「云何優婆塞(152),得果(153)一切行(154),自輕(155)及住處(156),十一(157)與十二(*),解脫(158)并舍羅(176),粗手(160)為第十」,攝頌中雖說「為第十」,其實只有九經,主要是少了與「十二」對應的經。
如果是出自翻譯時的遺漏,則此攝頌的翻譯有可能是出自背誦,而非依據文本。

4部分攝頌的次序與《別譯雜阿含》經文的次序不同:如上一節的13.「一法(66)、福田(68)、可厭患(67)」;17. 「旃陀(268)婆私吒(92),失牛(93)」;30.「睡厭(175)、極難盡(174) 」;40. 「不樂(229)及欲結(230),出離(250)及憍慢(251)」;52. 「因陀羅問壽(298),斷於一切結(299),說善稱長者(300),尸毘問共住(301),速疾問邊際(306),婆睺諮大喜(303),大喜毘忸問(303),般闍羅揵持(304),須深摩問第一(305),有外道問諸見(307)」。

筆者以為:「攝頌的次第與實際經文的先後次序不同,原因之一是十六卷本《別譯雜阿含經》的卷秩錯亂所造成的。」但是,以上所舉的五個例子都不是卷次混亂所造成的,發生的原因可能是經文次序被更動,或者攝頌的次序被改變而造成的,目前的文獻狀況無法判定究竟是經典的次序、還是攝頌被更動了。

5攝頌的漢譯未蓄意維持漢詩的型式:在漢譯四阿含中,翻譯得最完整的攝頌為《中阿含》攝頌,除了未押韻之外,《中阿含》的每首攝頌都保持偶數句子,而且各句有相同字數。即使在攝頌保存得不完整的《雜阿含經》與《增一阿含經》,也維持各句字數相同的特性,與四句或六句的型式。在《增一阿含經》的49首攝頌中只有一首是五句的[183],其餘48首均為四句的偈頌。檢視現存《別譯雜阿含經》的三十一首攝頌,「攝頌(1)」、「攝頌(4)」、「攝頌(5)」、「攝頌(6)」、「攝頌(9)」、「攝頌(17)」、「攝頌(23)」、「攝頌(25)」為五句,「攝頌(12)」為七句,「攝頌(10)」為四言兩句、五言四句,「攝頌(19)」為七言兩句、四言兩句、五言一句[184] ,「攝頌(21)」為七言一句、五言四句[185] ,「攝頌(22)」作「七言、五言、八言、四言、五言」等五句,「攝頌(28)」為「五言一句、七言一句、四言三句、五言四句」,「攝頌(30)」為「四言、四言、五言、四言、四言、五言、三言」等七句。似乎攝頌的譯者並未蓄意將其翻譯成古詩的偶句、字數整齊的型式。

白瑞德教授指出:「大部分巴利經典的攝頌都不符合偈頌詩韻的最低要求,也因此被(近代西方學者)稱為『打油詩』。」[186]

筆者以為:「《別譯雜阿含》攝頌的翻譯,並未蓄意地嚴格要求符合『中文古詩的偶數詩句與每句字數相同的型式』,可能是傳來的攝頌本來就未遵守梵巴(或所謂的『胡』語)的詩韻,所以翻譯團隊也未刻意譯成古詩的風格,也可算是某種『遵循古意』吧。」

6傳抄造成的錯別字:如上一節的3.「散倒吒(17)」,5. 「何帝(24)」,25. 「強親逼(138)」,37. 「華蓮(217) 」,54. 「多羅詢所短(311)」。

《別譯雜阿含》長期未被編入經目,可能只在小區域輾轉傳抄,最後終於能比較廣為流傳,因此攝頌中偶有錯字,是漢地長期傳抄所必然會發生的情況。

7另一組可能存在的《別譯雜阿含經》攝頌:「攝頌(8)」 [187]有另一組七言攝頌存在,「攝頌(21)」 [188]也有另一組「五言六句」的攝頌,以上這兩組攝頌還可以解釋為傳寫過程造成的變化,兩組攝頌的用字其實差異不大。但是「攝頌(19)」:「曠野(214)素彌(215)蘇瞿曇(216),華蓮(217)石室(218)及毘羅(219),毘闍(220)折羅(221),憂波折羅(222),第十名動頭(223)」[189] ,在《趙城金藏》《別譯雜阿含經》卷12,於此攝頌之後,緊接著另一攝頌「無趣仙人(215),汝今喪子(216),華敷於上(217),眾生誰造(218),汝上壯三(220),欲生何處(221),何處受身(222)[190] 在《乾隆大藏經》於同樣的攝頌後,也是有相同的一組攝頌「無趣仙人(215),汝今喪子(216),華敷於上(217),眾生誰造(218),汝上壯年(220),欲生何處(221),何處受身(222)[191] 這兩組攝頌用詞的方式完全不同,令人揣測可能有第二組漢譯的攝頌存在。同樣地,「攝頌(26)」中,「婆睺諮大喜(303) ,大喜毘忸問(303)」同一攝頌含有同一經文的兩個不同翻譯,在攝頌本文顯然不可能造成如此的重複,這是譯人或傳抄者的失誤,或者結合兩個版本的攝頌翻譯所造成的。

九,攝頌、經題與經名

為本文此章節的稱謂方便,在此將經典的題目稱為「經題」,而將文中自稱本經的名稱為「自稱經名」,在引用其他文章時,則加註(經題)來澄清原文的本意。

攝頌與經題的關係不外乎三種情況:一、經題與攝頌為各自獨立的發展,而互無關聯。二、經題與攝頌彼此有緊密的關係,或者是經題的名稱源自攝頌,或者是攝頌取自經題。三、一部分經題屬於情況一,而另一部分經題屬於情況二。

呂澂的〈雜阿含經刊定記〉說:「惟舊譯經文,除大本(指五十卷者言)外,猶有別譯二十卷。...每十經或十一經後,原有之經名(經題)結頌,什九皆存,故能次第經文有條不紊。」[192] 因為《別譯雜阿含經》並無經題,所以呂澂文中的「原有之經名結頌」不能解釋為「原有之『經名』與『結頌』」,此句似乎有「以經名(經題)作為攝頌中的文字」之意,也就是「先有經題,後有攝頌」的主張。

印順導師則認為「攝頌中用來代表該經的字詞,最後演化為經題」。在他的《雜阿含經論會編》說:
「《南傳大藏經》的《相應部》似乎每一經都有名,其實名目是從攝頌來的。編集的攝頌,或取說經的地點,如「波陀」;或取說者與問者,如「阿難」;或取法義,如「無常」;或取經文的譬喻,如「泡沫」。摘取經的一、二字,代表該經而集為攝頌;後來就以攝頌的那一、二字,代表該經而演化為經名(經題)。如屬長篇或特別著名的,這是沒有問題的;如《雜阿含經》(《相應部》)那樣多的經篇,就不免有問題。如《相應部》(二二)〈蘊相應〉中,名「無常」的有七經;名「味」的有六經;名「阿難」的也有四經。試想,在《相應部》全部中,該有多少同名的!這樣的經名(經題),必須說某某相應,某某品第幾經,否則,引用經名(經題),是不能明了到底是那一經!」
[193]

上述這一段引文意味著「先有攝頌,後有經題」。

菩提比丘也就《增支部尼柯耶》的攝頌表達不同的看法:
「嚴格來說,巴利《增支部尼柯耶》的各部經並沒有完整的經題,而是,每一品 (vagga) 之後都有一首攝頌 (uddāna),攝頌對每一部經都有協助記憶的名字,通常是在此經文中一個幾乎沒有特別意義的字。」
[194]

也就是說,即使在《增支部》的各經,除了〈一法品〉之外大都有經題,菩提比丘仍然建議此「經題」僅僅是攝頌中用來提示、協助記憶的字,此字後來有相當數量被轉用成類似「經題」的功能。雖然文中,菩提比丘並未說明他為何將此類「《增支部尼柯耶》的經題」當成僅僅是攝頌的移用;筆者認為,其原因可能是作為「經題」的字,通常是「人名」、「地名」或是不具特別法義的字,無法作為此經的獨特標誌,而且此類攝頌引用的字甚多重複,會造成數經同名的情況。[195]

我們試著從漢譯《中阿含》與其攝頌的實際狀況作論斷。《中阿含》的攝頌完整地與其 222部經的經題作對應,其中有150經攝頌的文字與經題相同;有55 經攝頌的文字比經題簡短,但是也有 13經攝頌的文字比經題增加了幾個字[196] 。另外有《分別聖諦經(31)》[197] 、《頻鞞娑邏王迎佛經(62)》[198] 、《知法經(90)》[199] 、《念處經(98)》四經,經題與攝頌顯示較大的差距。《念處經(98)》對應的攝頌,《高麗藏》與《趙城金藏》均為「因、『止』、二苦陰」[200] ,在宋、元、明藏為「因、『止處』、二陰」[201] ,兩者均與經題《念處經》不符。如依《高麗藏》本與《趙城金藏》本作「止」字,「止」可能源自satipatthāna 的古譯「意止」[202] 。另外如《加樓烏陀夷經(192)》,對應的攝頌也是「加樓烏陀夷」[203] ,但是經文本身一直是稱此尊者為「烏陀夷」,對應的《中部 66經》也是稱為 Udayi ,從此經的經題與攝頌的「加樓烏陀夷」似乎是以此尊者等同於《小部尼柯耶》《長老偈》的 Kāludāyi (「加樓烏陀夷」,偈頌527-536),而與經文有落差。《中阿含》有13經,攝頌字詞比其對應的經題字數多,有4經攝頌有重大差異,就此十七經而言,《中阿含》無法簡單地作成「將經題列為攝頌文字」的結論。

巴利文獻也有經題與攝頌不符的現象,所以不能將這種狀況單純地歸諸於漢譯的翻譯過程所造成。例如《小部尼柯耶》《經集》〈蛇品〉第九經,經題為「雪山(夜叉)經 Hemavata Sutta」,攝頌為「七岳(夜叉) Sātāgiro」,在漢譯對應經典《別譯雜阿含328經》的攝頌為「七岳并雪山」[204] ;〈小品〉第十二經,經題為「尼拘羅迦葉經 Nigrodhakappa Sutta」,攝頌為「劫波 Kappo」;《經集》〈義品〉第十六經,經題為「舍利弗經 Sāriputta Sutta」,或作「長老問經 Therapañha Sutta」,攝頌為「長老審問 Theraputthena 」;《中部尼柯耶,21-22 經》攝頌與經題不同。[205] 這些例子顯示巴利文獻也有同樣的問題,這問題在印度語系口耳傳誦時已經存在[206] ,不是漢譯所造成的。這些例子,也同時顯示無法簡單地以「攝頌源自經題」或「經題源自攝頌」,來回答攝頌與經題的關係。

同時,《長阿含》有部分經文中自稱經名,而經題卻與此不同。如《長阿含1經,大本經》「佛說此『大因緣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207] ,《長阿含18經,自歡喜經》「以自清淨故,故名『清淨經』」[208],《長阿含21經,梵動經》「當名此經為『義動、法動、見動、魔動、梵動』」[209] 。《中阿含》有經題與經文自稱相符的經,如《中阿含78經,梵天請佛經》「是故此經名『梵天請佛』」[210] 、《中阿含92經,青白蓮華喻經》「阿難,此經名為『青白蓮華喻』」[211] 、《中阿含171經,分別大業經》「若世尊為諸比丘說『分別大業經』者」[212] 、《中阿含181經,多界經》「是故稱此經名曰『多界』」[213] 、《中阿含213經,法莊嚴經》「汝等當受持此『法莊嚴經』」[214] 。但是,也有經題與「自稱經名」不同的例子,如《中阿含169經,拘樓瘦無諍經》「名『分別無諍經』」[215] (攝頌與經題相同,為「拘樓瘦無諍」)、《中阿含177經,說經》「名『四種說經』」[216] (攝頌與經題相同,為「說」),這種「自稱經名」與經題不同的現象也令人詫異。在《中阿含201經,酕帝》「是故此經稱『愛盡解脫』」[217] ,顯示了「自稱經名」與經題「(口*茶)帝」、攝頌「(口*茶)帝」[218] 不同,卻與對應的巴利經典《中部尼柯耶 38經》的經題「愛盡大經 Mahātaṇhāasaṅkhaya-sutta」相呼應。
筆者推測此情況是因「自稱經名」的經文段落為後來所加;而由「攝頌」轉為「經題」時,兩者並未作適當的協調所致,或許是因「攝頌」已經廣為傳誦,而無法一致地修改的緣故。

無著比丘在〈《中阿含》比較研究摘要〉文中也提到巴利經題的差異頗大:
「早期經典在不同版本之間的對應經典顯示相當多的差異是『經名(經題)』。同一部經不僅在不同部派的傳誦有不同的經名(經題),甚至在巴利文獻裡不同的版本的經名(經題)也有相當程度的差異﹔以《中部尼柯耶》為例,有十多部經在不同的巴利版本有實質上不同的經名(經題)
[219]。」

諾曼博士也列舉了《經集》中的十部經,註釋書稱呼的經名與現存的經題不同。[220] 他認為:「然而,對於現存經題的價值必然有一些疑問,因為經題有時會隨不同傳統或不同版本而改變,因此也意味著某些經題可能是晚期才導入的,有可能是傳抄者、甚至是晚期的新版本的編輯者所加。例如,我們發現在Ee 版 S ii 235 頁16行的Putto經,在Be版被稱為Ekaputtaka 經。」[221]

筆者以為,這些事例顯示「經題」似乎在結集的最初階段並未完全定型而被廣泛接受,在稍後已經部派分化的年代(甚至更晚的年代)才開始固定經題,因此導致同一經典的經題不僅巴利經典和其漢譯對應經典有頗多差異[222] ,在同一部派的巴利文獻中經題也不完全一致。

雖然《別譯雜阿含經》並未譯有經題,此處依照印順導師的上文作同樣的分類,編集的攝頌文字如為地點,或取說經的地點,如「白山(319)」、「毘富羅(350)」;或取說法的古事之地點,如「輸波羅(185)」。攝頌文字如為人名,或取說者,如「目連(191)」、「佛陀(266)」;或取問法者或聽法者,如「動髮(122)」、「首長者(188)」;或取所說法之中的主角,如「善生(1)」、「提婆(3)」;或取法義,如「敬佛(40)」、「讚大聲聞(256)」;或取經文的譬喻,如「月喻(111)」、「山(342)」;或取法數,如「三(146)」、「十善(297)」,有時摘取經文的一、二字,無法看出有何特別意義,如「經行(27)」、「從佛教(659)」、「住處(156)」;有時是出自經文大意而文字不見於經文內容,如「惡色(2)」、「無地方所(344)」;有時是出自偈頌的第一句,如「偈為何者初(248)」、「本如酒醉(252)」。如「壞亂變形及好惡(32)」,取自《別譯雜阿含32經》「我今當往而作壞亂,作是念已,即便化形作一百人:五十人極為端正,五十人極為醜惡此文字與法義無關,而純粹是提示經文內容。由此可見,攝頌文字的選取並沒有一致的體裁作準則,攝頌文字未必有「經名或經題」的意味,仍然以「見文憶本」的提示作用為恰當。

在此,就經題與攝頌之間的關係作個建議:「經題定型的年代比較晚。所以,一方面有些經典接受攝頌的『摘錄字詞』作為經題,另一方面有些攝頌的『摘錄字詞』不適合作經題而必須另取經題,或者某一部經典已經被某個僧團約定俗成地稱作某一經名。在特殊的情況下,有些僧團將經名誦入經文中,卻同時也接受『攝頌的摘錄文字』作為經題。這些推測的狀況,或許是造成經題與『自稱經名』或攝頌不同的現象。」

十,結語

關於《別譯雜阿含經》的翻譯團隊、譯經地點、譯經年代與譯經當年的周遭狀況,目前尚無文獻提供這些細節。學者一般認為《別譯雜阿含經》的翻譯早於五十卷本《雜阿含經》;換句話說,也就是認為《別譯雜阿含經》早在西元443年之前就已經翻譯,西元516年僧祐的《出三藏記集》並未登錄此書,直到西元594年法經的《眾經目錄》與西元597年費長房的《歷代三寶紀》才見到此書的登錄。雖然因為經文夾註有「毘[口*(利/尒)],秦言『雄』也」,因而推論可能出於「三秦」年代,但是仍然有待考證。

在逐一比對《別譯雜阿含經》攝頌與其對應經文之後,這些差異指向「《別譯阿含經》攝頌譯自文本或默誦」、「兩者翻譯團隊是否相同」、「第二種攝頌翻譯版本」、「經文次第與攝頌次序不符」等等議題,本文雖作推論,但是仍然有待就相關文獻作更具深度的探討。

從巴利文獻看來,各版本的攝頌也未完全一致[223],而且同一部經中,例如《經集》,惟獨《彼岸道品》無攝頌;《小部尼柯耶》的《長老偈》有攝頌、《長老尼偈》沒有攝頌;《增支部尼柯耶》〈十法集〉部分無攝頌的經文等等現象,仍然有待進一步的研究。

本文雖然條列各項差異,陳述《別譯雜阿含經》攝頌顯示的特點,並且預擬幾種這些特點的形成原因;這些仍然僅是陳述現象,作一拋磚引玉的嘗試,有待教界、學界諸位長老與先進作進一步的釐清。

十一,謝詞

本文承蒙無著比丘、白瑞德教授與正觀雜誌編審對本文提供不少修正意見,以及自鼐法師協助筆者就日文參考文獻作準確的解讀,在此致謝。

筆者也要向中華電子佛典協會(CBETA)李志夫教授、惠敏法師、杜正民教授及全體工作人員致謝,沒有 CBETA 提供的全面而高效率的電子資料與工具,本文勢必無法完成必要的資料核對,也無法讓本文的部分構想成型。

參考書目
一 佛教經典
參考書目
一 佛教經典與工具書
《乾隆大藏經》,(1992),台北市,新文豐出版公司, 新編縮本。
《金版高麗大藏經》,(2004),中國,宗教文化出版社,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複製中心。
《中華大藏經》,(1987),北京市,中國中華書局。
《房山石經》,(1989),北京市,中國佛教協會。
《大正新修大藏經》,(1983),台北市,新文豐出版公司。
《佛光大藏經》《阿含藏》,(1983),台北市,佛光出版社。
《CBETA 電子佛典集成》,(2008),台北市,中華電子佛典協會(CBETA)
《漢譯南傳大藏經》,(1995),高雄市,元亨寺妙林出版社。
Saṃyutta-Nikāya, (1973), Pāli Text Society, London, UK.
Sutta-Nipāta, (1990), Pāli Text Society, Oxford, UK.
Vipassana Research Institue, CSCD, version 3, Dhammagiri, India.
Davids, T. W. Rhys and Stede, William, (1925), ‘Pali-English Dictionary’ (PED), Delhi: Motilal Banarsidass Publishers.
二 英文或英文著作翻譯
Anālayo, Bhikkhu, and Bucknell Roderick S., (2006), ‘Correspondence Table for Parallels to the Discourses of the Majjhima Nikaya: Toward a Revision of Akanumas Comparative Catalogue, Journal of the Centre for Buddhist Studies, Sri Lanka, Volume IV, pp. 215-243.
Anālayo, Bhikkhu, and Bucknell Roderick S., (draft), ‘Correspondence Table for Parallels to the Discourses of the Four Nikayas: Toward a Revision of Akanumas Comparative Catalogue, draft of year 2008.
Anālayo, Bhikkhu, (2008), ‘Reflections on Comparative Āgama Studies’, Chung-Hwa Institute of Buddhist Studies, vol. 21, page 3-21, Taipei.
Anālayo, Bhikkhu, (2009),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āli Udādna Collection, 巴利《優陀那》結集的演變’, 《佛教研究 Bukkyo Kenkyu》, Vol. 37, page 39-72, Tokyo, Japan.
Anālayo, Bhikkhu, (forthcoming), ‘The Influence of Commentarial Exegesis on the Transmission of Āgama Literature, 註釋書對阿含經文的影響’’, 中文譯稿已發表於《正觀》第48期,1-48 頁,南投縣,正觀雜誌社。英文稿待發表。
Anālayo and Bucknell, R. S., (draft), “Correspondence table for parallels to the Discourses of the Four Nikayas: Toward a revision of Akanuma’s Comparative Catalogue.
Anesaki Masaharu, (姉崎正治), (1908), The Four Buddhist Agamas in Chinese, Transaction of Asiatic Society of Japan, (35/3), page 1-138, Japan.
Bingenheimer, Marcus, (2006), The Shorter Chinese Sayukta Āgama–Preliminary Findings and Translation of Fascicle 1 of the Bieyi za ahan jing 別譯雜阿含經 (T.100). Buddhist Studies Review 23(1): 21–60.
Bingenheimer, Marcus, (2007), Māra in the Chinese Sayuktāgama. With a Translation of the Māra Sayukta of the Bieyi za ahan jing 別譯雜阿含經 (T.100). Buddhist Studies Review 24(1): 46–74.
Bingenheimer, Marcus, (2008a), The Bhikuī Sayukta in the Shorter Chinese Sayukta Āgama. Buddhist Studies Review 25(1): 5–26.
Bingenheimer, Marcus, (2008b), The Suttas on Sakka in Āgama and Nikāya Literature—with some Remarks on the Attribution of the Shorter Chinese Sayukta Āgama. Buddhist Studies Review 25(2): 147–171.
Bodhi, Bhikkhu, (1999), Numerical Discourses of the Buddha, An Anthology of Suttas from the Aguttara Nikāya, Lanham, Maryland: AltaMira Press.
Bodhi, Bhikkhu, (2000), The Connected Discourses of the Buddha, Boston: Wisdom Publication.
Bucknell, Roderick, (2007), ‘The Structure of the Sagātha-Vagga of the Sayutta-Nikāya’, Buddhist Studies Review, 24(1): page 7-34.
Bucknell, Roderick, (2008), ‘The Two Versions of the Other Translation of the Sayuktāgama’, Chung-Hwa Institute of Buddhist Studies, vol. 21, page 23-54, Taipei.
Gethin, Rupert, (2007), Whats in a Repetition? On Counting the Suttas of the Sayutta-nikāya, PTS Journal, page 365-387.
Edgerton, Franklin, (1953), Buddhist Hybrid Sanskrit Grammar and Dictionary, Yale University Press, Boston, USA.
Harrison, Paul, (2002), Another Addition to the An Shigao Corpus? Preliminary Notes on an Early Chinese Sayuktāgama Translation, “Early Buddhism and Abhidharma Thought”, page 1-32, The Sekurabe Ronshu Committee (ed.), Kyoto, Japan.
Hartmann, Jens-Uwe, (2004), Contents and Structure of the Dīrghāgama of the (Mūla-)Sarvāstivādins, Annual Report of the International Research Institute of Advanced Buddhology at Soka University, pp. 119-137.
Hiraoka Satoshi, (2000),’The Sectarian Affiliation of Two Chinese Sayuktāgamas, Journal of Indian and Buddhist Studies, Bukkyo Kenkyū 佛教研究,vol. 49, No. 1, pp. 505-500, Tokyo, Japan, The Society of Buddhist Study (Daito Shuppansha).
Jayawickrama, N. A., (1959), ‘Buddhaghosa and the Traditional Classifications of the Pali Canon’, University of Ceylon Review, vol. XVII Nos. 1 & 2, page 1-17.
de Jong, J.W., (1968), ’Buddha's Word in China, 28th George Ernest Morrison Lecture, page 15, Canberra: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Lin, Yueh-Mei, (2001), A Study on the Anthology Za Ahan Jing (T101), Centered on its Linquistic Features, Authorship and School, Master Degree Thesis, University of Canterbury.
Masefield, Peter, (1994), The Udāna, PTS, Oxford, UK.
Nattier, Jan, (2008), A Guide to the Earliest Chinese Buddhist Translations, Texts from the Eastern Han 東漢 and Three Kingdoms 三國 Periods, Bibliotheca Philologica et Philosophica Buddhica X, The International Research Institute for Advanced Buddhology, Soka University, Tokyo, Japan.
Norman, K. R., (1995), The Group Discourses II, PTS, Oxford, UK.
Nyannamoli, Bhikkhu and Bodhi, Bhikkhu, (1995), The Middle Length Discourses of the Buddha. Boston: Wisdom Publication. (2000 second print.)
Salomon, Richard, (2000), The Uddāna, “A Gāndhārī Version of the Rhinoceros Sūtra”, page 33-37,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 Seattle, USA and London, UK.
Skilling, Peter, (2009), ‘Redaction, Recitation and Writing: Transmission of the Buddhas Teaching in India in Early Period’, Buddhist Manuscript Cultures: Knowledge, ritual, and Art, page 54-75, (Ed.) Stephen C. Berkwitz, Juliane Schober, and Claudia Brown, Routledge, London and New York.
Shih, Tzu-jwo, (釋自拙, Lin, Yueh-Mei), (2001), A Study on the Anthology Za Ahan Jing (T101) Centered on its Linguistic Features, Authorship and School Affliation, Master degree thesis at University of Canterbury, New Zealand.
Waldschmidt, Ernst, (1980), Central Asian Sutra Fragments and their relation to Chinese Agama , "Die Sprache der Altesten Buddhistischen"( edited H. Bechert), page 144, Goettingen,
Zürcher, Erik, (1991), ‘A New Look at the Earliest Chinese Buddhist Texts’, in Koichi Shinohara and Gregory Schopen eds, From Benares to Beijing: Essays on Buddhism and Chinese Religion in Honour of Prof. Jan Yün-hua, Mosaic, Oakville, Ontario, pp. 277-300. 顧滿林將此文翻譯為中文,但是據譯者宣稱,並非完整的翻譯,〈關於初期漢譯佛經的新思考〉(A New Look at the Earliest Chinese Buddhist Texts),《漢語史研究集刊》第4輯,(2001),成都,巴蜀書社,288-312頁。
三 中文著作
印順法師,(1967),《
說一切有部為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台北市,正聞出版社。
印順法師,(1978),《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台北市,正聞出版社。
印順法師,(1983, 1994),《雜阿含經論會編》,台北市,正聞出版社,民國七十二年九月初版,民國八十三年二月再版。
印順法師,(1993),《華雨集》,新竹縣,正聞出版社。
印順法師,(2004),《永光集》,新竹縣,正聞出版社。
淨海法師,(2000),《真理的語言(法句經)》,德州,美國,德州佛教會玉佛寺。
開仁法師,(2005),《印順導師對初期大乘菩薩觀之抉擇探源》,高雄市,高雄市正信佛教青年會。
達和法師,(翻譯),(2008),《經集》,台北市,法鼓文化出版社。
無著比丘,(2006),〈巴利口誦傳統的形式與功能〉,《第一屆巴利學與佛教學術研討會》,南華大學,嘉義縣。
無著比丘,(2007a),〈《中阿含》比較研究摘要〉,《福嚴佛學研究》第二期,1-56 頁,新竹市,福嚴佛學院。
無著比丘,(2007b),〈他山之石可以攻錯〉(I),《正觀》第42期, 115-134頁,南投縣,正觀雜誌社。(‘Some Pali Discourses in the Light of Their Chinese Parallel ’, Buddhist Studies Review, 22.1 (2005) page 1-14, London, UK.)。
無著比丘,(2007c),〈他山之石可以攻錯〉(II),《正觀》第43期, 115-134頁,南投縣,正觀雜誌社。(‘Some Pali Discourses in the Light of Their Chinese Parallel ’, Buddhist Studies Review, 22.2 (2005) page 93-105, London, UK.)
無著比丘,(2008a),〈巴利與漢譯經典中天使(Devadūta)的意涵〉,《福嚴佛學研究》第三期,新竹市,福嚴佛學院。
無著比丘,(2008b),〈《優陀那》的結集〉,《第二屆巴利學與佛教學術研討會》,台北縣中和市,放生寺,嘉義縣南華大學協辦。
無著比丘,(2008c),〈誰說的法、誰說的話〉,《正觀》第47期,5-27 頁,南投縣,正觀雜誌社。
無著比丘,(2009),〈註釋書對阿含經文的影響〉,《正觀》第48期,1-48 頁,南投縣,正觀雜誌社。
梅維恒,(2005),〈《賢愚經》的原典語言〉,朱冠明翻譯,《漢語史研究集刊》第8輯,424-444頁。
方一新、高列過,(2003),〈《分別功德論》翻譯年代初探〉,《浙江大學學報》2003年第5期,浙江,中國。
方一新、高列過,(2007),〈題安世高譯《佛說寶積三昧文殊師利菩薩問法身經》考辨〉,《漢語史研究集刊》第10輯,pp. 345-373,巴蜀書社。
方一新,(2004),〈作品斷代和語料鑒別〉,《浙江大學漢語史研究中心簡報》,2004.1,pp. 16-29。
方一新,(2004),〈從中古詞彙的特點看漢語史的分期〉,《漢語史學報》第4輯,pp. 178-184,浙江大學漢語史研究中心,上海教育出版社。
方一新,(2008),《佛說奈女祇域因緣經
》翻譯年代考辨〉,《漢語史學報》第7輯,pp. 238-261,浙江大學漢語史研究中心,上海教育出版社
方一新,(2008),〈從佛教詞語及慣用語看《分別功德論》〉,《第三屆漢文佛典語言學國際學術研討會》,政治大學,法鼓佛教學院合辦,台北,台灣。
董志翹,(2000),〈中世漢「被」字句的衍變及發展〉,《中古文獻語言論集》,329-349頁,成都,中國,巴蜀書社。
唐作藩,(2005)(1958 初版),《漢語音韻學常識》,上海教育出版社
李際寧,(2002),《佛經版本》,《中國版本文化叢書》,南京市,江蘇古籍出版社。
李維琦,(1994),《佛經釋詞》,湖南省,岳麓書社。
李維琦,(1999),《佛經續釋詞》,湖南省,岳麓書社。
李維琦,〈佛經釋詞再續(六則)〉,2001,《古漢語研究》第2輯,p. 89-92。
李維琦,〈考釋佛經中疑難詞語例說〉,2003,《湖南師範大學社會科學學報》,32卷第4期。
李維琦,《佛經詞語彙釋》,2004,湖南師範大學出版社
呂澂,〈雜阿含經刊定記〉,《佛光大藏經》《阿含藏》〈附錄(下)〉,(1983, 1995), 663-679頁,台北市,佛光出版社。(原文發表於 1923年,《內學》第一輯)
郭良鋆,(2000),《經集》,台北市,恩凱公司。
高明道,(1991),〈蟻垤經初探〉,《中華佛學學報》第四期,29-74頁,台北市,中華佛學研究所。
高列過,(2003),〈東漢佛經被動句疑問句研究〉,博士學位論文,浙江大學,中國。
高列過,(2008),〈東漢佛經句法的語言接觸現象〉,《漢語史學報》第7輯,p. 128-136,上海教育出版社。
顧滿林,(2005),〈東漢佛經音譯詞的同詞異形現象〉,《漢語史研究集刊》第8輯,pp. 325-337,巴蜀書社。
顧滿林,(2006),〈漢文佛典音譯詞的節譯形式與全譯形式〉,《漢語史研究集刊》第9輯,pp. 161-177,巴蜀書社。
顧滿林,(2007),〈漢文佛典中 Kapila-vastu 一詞的音譯形式考察〉,《漢語史研究集刊》第10輯,pp. 345-373,巴蜀書社。
胡敕瑞,(2004),〈《道行般若經》與其漢文異譯的互校〉,《漢語史學報》第4輯,pp. 127-146,浙江大學漢語史研究中心,上海教育出版社。
黃征,(2002),〈敦煌語言文字學研究要論〉,《漢語史學報》第2輯,pp. 1-11,浙江大學漢語史研究中心,上海教育出版社。
黃優良,(2005),〈中古阿含部佛經詞語例釋〉,《泉州師範學院學報》,第23卷第5期,p. 100-103,福建,中國。
何亮,(2006),〈中古漢語約量時段的表達〉,《漢語史學報》第6輯,pp. 102-115,上海教育出版社。
季羨林(校注),(1987台一版),<大唐西域記校注>,唐朝玄奘、辯機原著,台北市,新文豐出版公司。
辛島靜志,(2006),〈《撰集百緣經》的譯出年代考證—出本充代博士的研究簡介〉,《漢語史學報》第6輯,pp. 49-52,上海教育出版社。
辛島靜志,(2007),〈早期漢譯佛教經典所依據的語言〉,許文堪翻譯,《漢語史研究集刊》第10輯,pp. 293-305,巴蜀書社。(Underlying Language of Early Chinese Translations of Buddhist Scriptures, in Christoph Anderl and Halvor Eifring eds., 《Studies in Chinese Language and Culture: Festschrift in Honour of Christoph Harbsmeier on the Occasion of his 60th Birthday, Oslo, Hermes Academic Publishing, 2006, pp. 355-366》)
許理和著,蔣紹愚譯,(1987),〈最早的佛經譯文中的東漢口語成分〉,《語言學論叢》第14輯。(英文發表於 ”Journal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Teachers”, 12卷第3期)。
許理和著,顧滿林譯,(2001),〈關於初期漢譯佛經的新思考〉(A New Look at the Earliest Chinese Buddhist Texts),《漢語史研究集刊》第4輯,成都,巴蜀書社,288-312頁。
朱熹,(), 《詩集傳》,台北市,學生書局。
朱慶之,(1992),《佛典與中古漢語詞彙研究》,台北文津出版社,台北。
陳文傑,(2007),〈再論中古漢語的處所指代結構〉,《漢語史研究集刊》第10輯,pp. 431-449,巴蜀書社。
張涌泉,(2007),〈敦煌本玄應《一切經音義》敘錄〉,《漢語史研究集刊》第10輯,pp. 564-579,巴蜀書社。
周祖謨,(1993),《方言校箋》,北京市,中華書局。
周碧香(總編),(2006),《語言學探索—竺家寧先生六秩壽慶論文集》,壽慶籌備會,台中,台灣。
史光輝,(2005),〈從語言角度判定《佛說伅真陀羅所問如來三昧經》非支讖所譯〉,《漢語史學報》第5輯,2005,p. 280-286
曹廣順、遇笑容,(1998),〈也從語言上看 《六度集經》與《舊雜譬喻經》的譯者問題〉,《古漢語研究》第2期,pp. ,巴蜀書社。
曹廣順、遇笑容,(2000),〈從語言的角度看某些早期譯經的翻譯年代問題--以《舊雜譬喻經》為例〉,《漢語史研究集刊》第3輯,pp. 424-444,巴蜀書社。
曹仕邦,(1999),《中國佛教史學史---東晉至五代》,台北市,法鼓文化事業公司。
蔡佳玲,(2007),〈漢地佛經翻譯論述的建構及其轉型〉,中央大學碩士論文,指導老師萬金川,台灣,中壢市,中央大學。
蔡耀明,(1998),〈判定《阿含經》部派歸屬牽涉的難題〉,法光雜誌,111期,台北市,台灣。
蘇錦坤,(2007),〈寶唱《經律異相》所引之阿含經〉,《福嚴佛學研究》2期,91-160頁,新竹市。
蘇錦坤,(2008a),〈《別譯雜阿含經》攝頌的特點〉,《正觀雜誌》45期,5-80頁,南投縣。
蘇錦坤,(2008b),〈藉助巴利《尼柯耶》解讀四阿含攝頌〉,《第二屆巴利學與佛教學術研討會》,台北縣中和市,放生寺,嘉義縣南華大學協辦。
蘇錦坤,(2009a),〈《雪山夜叉經》—漢巴經典對照閱讀〉,《正觀雜誌》48期,69-142頁,南投縣。
蘇錦坤,(2009b),〈《雜阿含經》攝頌初探—兼談印順導師在《雜阿含經》攝頌研究的創見〉,《福嚴佛學研究》4期,89-139頁,新竹市。
蘇錦坤,(2009c),〈再探漢巴文獻的〈比丘尼相應〉---對〈《別譯雜阿含經》的比丘尼相應〉一文的回應〉,《正觀雜誌》50期,頁,南投縣。
蘇錦坤,(待發表a),〈從後說絕---單卷本《雜阿含經》是否將偈頌譯成長行〉。
蘇錦坤,(待發表b),〈《耕者婆羅豆羅闍經》—漢巴經典對照閱讀之二〉。
蘇錦坤,(待發表c),〈《舍利弗經》—漢巴經典對照閱讀之三〉。
蘇錦坤,(待發表d),〈《增壹阿含經》攝頌初探〉。
蘇錦坤,(待發表e),〈《分別功德論》初探--試論水野弘元教授的「《分別功德論》製自《增一阿含經》」說〉。
蘇錦坤,(待發表f),〈試談「我許」〉。
蘇錦坤,(待發表g),〈《雜阿含經》所引的《鬱低迦修多羅》〉,
孫尚勇,(2005a),〈中古漢譯佛經偈頌體式研究〉,《普門學報》27期,181-220 頁,台北市,普門學報社。
孫尚勇,(2005b),〈佛經偈頌的翻譯體例及相關問題〉,《宗教學研究》,66期,65-70 頁,中國四川省,四川大學道教與宗教文化研究所。
萬金川,(2005),《佛經語言學論集—佛典研究的語言學轉向》,南投縣,正觀出版社。
萬金川,(2008),〈佛典漢譯流程裡「過渡性文本」的語文景觀:第一部、譯經文體、譯場組織與譯經流程〉,《正觀雜誌》44期,103-142頁,南投縣。
溫宗堃,(2004),〈《須深經》的傳本及南傳上座部對《須深經》慧解脫阿羅漢的理解〉,《中華佛學研究》第八期,9-49頁,台北市,台灣。
溫宗堃,(2005),《涅槃直徑》,馬來西亞,寂靜禪林。
溫宗堃,(2006a),〈巴利註釋書的古層〉,《福嚴佛學研究》第一期,新竹市,福嚴佛學院。
溫宗堃,(2006b),〈從巴利經文檢視對應的《雜阿含經》經文〉,第一屆巴利學與佛教學術研討會,嘉義縣,南華大學。
溫宗堃,(2007),〈當代緬甸毘婆舍那修行傳統之間的一個諍論---觀察過去、未來的名色〉,《福嚴佛學研究》第二期,57-90頁,新竹市,福嚴佛學院。
溫宗堃,(2007),〈巴利《念處經》的「外觀」---當代緬甸毘婆舍那修行傳統之間的一個諍論〉,《新世紀宗教研究》第6卷第2期,43-79頁,嘉義縣,南華大學。
王常蒞,(2007),〈巴、漢〈入出息念相應〉經群比較〉,《中華佛學學報》第二十期,1-39頁,中華佛學研究所,台北。
遇笑容,(2006),〈梵漢對勘與中古譯經語法研究〉,《漢語史學報》第6輯,pp. 61-67,上海教育出版社。
遇笑容,(2008),〈理論與事實:語言接觸視角下的中古譯經語法研究〉,《漢語史學報》第7輯,pp. 121-127,上海教育出版社。
四、日文或日文著作的翻譯
赤沼智善,Akanuma, Chizen, (1929, 1984 reprint at Taipei),《漢巴四部四阿含互照錄,The Comparative Catalogue of Chinese Agamas & Pali Nikayas 》,台北縣,華宇出版社。
水野弘元,(2000),《佛教文獻研究,水野弘元著作選集(一)》,許洋主譯,台北市,法鼓文化出版社。
水野弘元,(1989),〈漢譯之中阿含經與增一阿含經〉,《佛教研究》,18期。(本文已經被翻譯為中文,收在《佛教文獻研究,水野弘元著作選集(一)》,509-579頁,許洋主翻譯,法鼓文化出版社。)
水野弘元,〈中阿含經解題〉,《國譯一切經》,卷 4。(本文已經被翻譯為中文〈中阿含經解說〉,收在《佛光大藏經》《阿含藏》之《附錄(下)》,689-703頁)
水野弘元,〈增一阿含經解題〉,《國譯一切經》,卷 4。(本文已經被翻譯為中文〈增一阿含經解說〉,收在《佛光大藏經》《阿含藏》之《附錄(下)》,761-785頁)
水野弘元, (1964), 〈部派佛教與雜阿含〉,《佛光大藏經》《阿含藏》〈附錄(下)〉,(1983, 1995), 681-687 頁,台北市,佛光出版社。
Som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Uddānas of Bie-Yi-Za-A-Han-Jing (T 100)

Ken Su
translator of Buddhist articles
abstract
This article first enumerates some key functions of uddānas or summary verses, and then examines the uddānas of Bie-Yi-Za-A-Han-Jing (“Other Translation of Samyuktāgama”, T 100 in the Taisho Tripitaka). Comparison of the keywords (or phrases) in these uddānas with corresponding sūtras reveals overall agreement but also a considerable number of inconsistencies. Some significant characteristics of the uddānas of this text are thereby highlighted. And, the possible relationship between keyword and the title of that corresponding sūtra is discussed.



[1] 《開寶藏》於宋太平興國八年(西元983年)完成雕版。可參考《佛教藏經目錄數位資料庫》網址(http://jinglu.cbeta.org/)。
[2] 《眾經目錄》成於為隋開皇十四年(西元594年),為法經所著錄。《眾經目錄》卷3:「《別譯雜阿含經》二十卷」(CBETA, T55, no. 2146, p. 130, b19)
[3] 《歷代三寶紀》成於為隋開皇十七年(西元597年),為費長房所著錄。《歷代三寶紀》卷14:「別譯雜阿含經二十卷」(CBETA, T49, no. 2034, p. 116, c7)
[4] 《趙城金藏》雕版完成於金大定十三年(西元l173 年)。可參考《佛教藏經目錄數位資料庫》網址(http://jinglu.cbeta.org/)。《中華大藏經》33冊收有《趙城金藏》的《別譯雜阿含經》影印製版,部分遺佚以《高麗藏》補足。
[5] 《別譯雜阿含經》「自〈極慢〉已下十一經,皆丹藏所無,於大本經中亦無同本異譯者。然其文相,不異當經前後,則丹藏無者,脫之耳。」(CBETA, T02, no. 100, p. 468, b19-21)
[6] 本文攝頌的編號為筆者所編,參考本文第六節:〈《別譯雜阿含經》攝頌與其對應經典〉。
[7] Bucknell, (2008)。
[8] 攝頌的體例大致上以十經為一頌,但是也有如《中阿含經》卷48:「馬邑及馬邑,牛角娑羅林,牛角娑羅林,求解最在後」(CBETA, T01, no. 26, p. 724, c15-16)只有五經, 或者如《別譯雜阿含經》攝頌:「優陟分匿俱迦那,須達長爪奢羅浮,重床三諦及聞陀,二不留得尸蔔根,尸蔔那羅婆力迦,須跋陀羅第十五」(CBETA, T02, no. 100, p. 453, b19-21)多達十五經。
[9] 「盡」字,麗本作「書」。《出三藏記集》「題其起書為錄偈焉,懼法留世久,遺逸散落也。」(CBETA, T55, no. 2145, p. 64, b18-19),本文依據【宋】、【元】、【明】版藏經改作「盡」字。
[10] 《瑜伽師地論》(CBETA, T30, no. 1579, p. 772, c11-16)
[11] 《本事經》(CBETA, T17, no. 765, p. 678, a9-11)
[12] 《決定藏論》「欝陀南(梁言持散):『執持本分明,種本非是事;身受無識定,亦非氣絕者。』」(CBETA, T30, no. 1584, p. 1018, c9-11)
[13] 《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CBETA, T23, no. 1442, p. 638, b6-8)
[14] 《阿毘達磨順正理論》(CBETA, T29, no. 1562, p. 352, c12-13)
[15] 例如《相應部尼柯耶》(S i 5): “tassuddānaṃ”
[16] 《出三藏記集》中,晉道安法師〈增一阿含序〉:「四阿含四十應真之所集也,十人撰一部,題其起盡為錄偈焉,懼法留世久遺逸散落也。」(CBETA, T55, no. 2145, p. 64, b17-19) 序中稱此「攝頌」為「錄偈」,此譯名並未被後代譯經法師廣泛採用。
[17] 《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頌》(CBETA, T24, no. 1459, p. 657, b6-12)
[18] 《分別功德論》(CBETA, T25, no. 1507, p. 32, b2-5)
[19] 《佛般泥洹經》「佛告諸比丘:『若曹當持七戒法。何等為七?比丘當數相聚會誦經,法可久。』」(CBETA, T01, no. 5, p. 161, a1-2)
[20] 《長阿含經》(CBETA, T01, no. 1, p. 1, a11-13)
[21] 《中阿含經》「中阿含七法品第一(有十經)(初一日誦)」(CBETA, T01, no. 26, p. 421, a8-9)「業相應品第二(有十經)(初一日誦)」(CBETA, T01, no. 26, p. 433, a9)「舍梨子相應品第三(有十一經)(初一日誦)」(CBETA, T01, no. 26, p. 448, c16)「未曾有法品第四(有十經)(初一日誦)」(CBETA, T01, no. 26, p. 469, c17)「習相應品第五(有十六經)(初一日誦)」(CBETA, T01, no. 26, p. 485, a10)「有七經。王相應品,本有十四經,分後七經屬第二誦)(初二日誦)」(CBETA, T01, no. 26, p. 493, a6-7)以上第一日誦共計 64經。「第二日誦,名「小土城」,有四品半,合有五十二經)」(CBETA, T01, no. 26, p. 506, b7-8)「(第三一日誦名念)(有二品合有三十五經)」(CBETA, T01, no. 26, p. 607, b26-27)「(第四一日誦名分別)(有三品半合有三十五經)」(CBETA, T01, no. 26, p. 666, c21-22)「(第五日誦名後誦)(有三品半合有三十六經)」(CBETA, T01, no. 26, p. 732, a18)
[22] 此處筆者將〈長阿含經序〉「四分五誦」的「五誦」比擬為「五日誦」。
[23] 《長阿含經》(CBETA, T01, no. 1, p. 1, a11-13)
[24] 《阿毘達磨順正理論》(CBETA, T29, no. 1562, p. 352, c8-13) 《阿毘達磨俱舍釋論》有類似的敘說,但不能明確判定為指攝頌。(CBETA, T29, no. 1559, p. 306, a16-25)
[25] 詳見印順導師《雜阿含經論會編(上)》,〈雜阿含經部類之整編〉,(b36~b37 )
[26] 《阿毘達磨順正理論》(CBETA, T29, no. 1562, p. 553, b15-18)
[27] 《長阿含經》(CBETA, T01, no. 1, p. 17, b29-p. 18, a22)。類似的教導也可參考《DN 16》(D ii 124-125) 及《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雜事》(CBETA, T24, no. 1451, p. 389, b21-p. 390, b4)
[28] 印順導師,《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159 頁。
[29] 如《雜阿含1138經》「修多羅、祇夜、受記、伽陀、優陀那、尼陀那、阿波陀那、伊帝目多伽、闍多伽、毘富羅、阿浮多達摩、優波提舍」(CBETA, T02, no. 99, p. 300, c5-8),為十二分教的名目。《中部尼柯耶,22經》提到「修多羅、祇夜、記說、偈陀、優陀那、如是語、本生、未曾有法、毗富羅」(MN 22 at M i 133,24),此為九分教的名目。
[30] Pali-English Dictionary(PED, 巴英字典),(1925),解釋 udāna 為「an utterance , mostly in metrical form, inspired by a particular emotion, whether it be joyful or sorrowful」(134頁)。
[31] 《雜阿含64經》(CBETA, T02, no. 99, p. 16, c6-8),對應的巴利經典為 SN 22.55 Udāna 。
[32] Anālayo, Bhikkhu, (2008), note 1. 本文並未探討《小部尼柯耶》的《優陀那》,而是泛指巴利文獻中指稱為 "udāna”的偈頌 。
[33] Pali-English Dictionary(PED, 巴英字典),(1925),「The Uddāna gives, at the end of each group, the titles of the Suttas in the group」(135頁)。筆者對此敘述有所修正。
[34] 參考本文第九節〈攝頌、經題與經名〉。
[35] 《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CBETA, T27, no. 1545, p. 659, c21-27),此引文所舉的例子似乎為《雜阿含263經》「佛告諸比丘:『我以知見故,得諸漏盡,非不知見。」(CBETA, T02, no. 99, p. 67, a23-24),巴利對應經典為《相應部尼柯耶》SN 22.101: “Bhikkhus, I say that the destruction of the taints is for one who knows and sees, not for one who does not know and see.” (Bodhi, Bhikkhu, 2000, pp. 959, line 18-20). 漢巴兩經都沒有《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所引的「重頌」。
[36] 《瑜伽師地論》(CBETA, T30, no. 1579, p. 418, c9-11)
[37] 《大智度論》(CBETA, T25, no. 1509, p. 306, c25)
[38] 《雜阿含 470經》(CBETA, T02, no. 99, p. 120, b6-13)
[39] 《雜阿含 265經》(CBETA, T02, no. 99, p. 69, a16-b3)
[40] 印順導師,《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246頁)。
[41] 印順導師,《印度佛教思想史》(35頁)。
[42] 《雜阿含經論會編(上)》〈雜阿含經部類之整編〉(19頁)。
[43] 印順導師,《華雨集第四冊》(231頁)。
[44] 《雜阿含經論會編(上)》〈雜阿含經部類之整編〉(19頁)。
[45] 《雜阿含經論會編(上)》〈雜阿含經部類之整編〉( 22~23頁)。
[46] 印順導師, 《華雨集第三冊》(291頁 ),《妙法蓮華經玄義》「祇夜者名為重頌」(CBETA, T33, no. 1716, p. 752, c8) 「若頌直說脩多羅者,名為重頌,祇夜經也。」(CBETA, T33, no. 1716, p. 752, c13-14)
[47] Jayawickrama (1959:12): ‘commentary of Majjhima-nikāya Ps II 106, sabbampi sagāthakataka suttaṃ geyyan’ti veditabbā. It should be understood that all discourses with verses are “geyya”.’
[48] 《分別功德論》(CBETA, T25, no. 1507, p. 32, b2-5)
[49] 白瑞德,Bucknell,(2007),page 28,line 24-25, & note 73. “Most Pāli uddānas barely satisfy even the minimal metrical requirements and therefore well deserve the description ‘doggerel’” . Rhys Davids 與 William Stede 合編的《巴英字典Pali-English Dictionary(PED)》,(1925),解釋 uddāna時,稱此為「一種(類似)打油詩的偈頌 in a sort of doggerel verse」。(page 135)
[50] Hartmann,(2004),page 123,line 24-27. “Uddānas tend to be in verse which facilitates their memorization, often displaying the metrical licence and the usual liberties with regard to sandhi and word forms which are, at least partly, to be explained by the transformation of texts originally composed in (a) Middle Indic language(s).”
[51] Hartmann,(2004),page 123,line 27-28, “Therefore it is not clear why the first two of the six uddānas available so far are in prose.” 此段敘述提及有兩首攝頌是長行,第二首長行同時存在有一首偈頌含攝相同的經文。
[52] Hartmann,(2004),page 124,line 2-5。
[53] S i 240, line 22-23.
[54] 《分別功德論》(CBETA, T25, no. 1507, p. 32, b2-5)。
[55] 印順導師,《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p. 668-669.
[56] 《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完成於1978年,《雜阿含經論會編》完成於1983年。
[57] 印順導師,《雜阿含經論會編》,〈雜阿含經部類之整編〉,b22-b24.
[58] 印順導師,《永光集》:「第九章〈原始集成之相應教〉(六二九──六九四頁),及以後寫成的《雜阿含經論會編》,是受到呂澂《雜阿含經刊定記》的啟發而研討完成的。」( p243~244 ) 呂澂,〈雜阿含經刊定記〉,《佛光大藏經》《阿含藏》〈附錄(下)〉, 664頁:「惟舊譯經文,除大本(指五十卷者而言)外,由有《別譯》二十卷。(失譯附秦錄,麗藏改為十六卷,前後錯亂,最不可從。)多屬大本三十卷以下之文,每十經或十一經後,原有之經名結頌,什九皆存,故能次第經文有條不紊。今以對校大本,得〈八眾誦〉所屬各卷,所殘餘者自皆〈佛所說誦〉矣。」
[59] Anesaki Masaharu (姉崎正治), (1908), page 127, item 40-47.
[60] 印順導師,《雜阿含經論會編》,〈雜阿含經部類之整編〉:「『別譯雜阿含經』,全部都有攝頌(偶缺)。」( 5頁 ) 實際上,未有攝頌對應的《別譯雜阿含經》達 16% 。
[61] 《別譯雜阿含 2經》(CBETA, T02, no. 100, p. 374, a21)
[62] 《雜阿含 1063經》(CBETA, T02, no. 99, p. 276, a23)
[63] 《雜阿含 1074經》(CBETA, T02, no. 99, p. 279, a12-14)
[64] 《中阿含62經》(CBETA, T01, no. 26, p. 497, b4-5)
[65] 《別譯雜阿含13經》「一時佛遊摩竭提國,與千比丘俱,先是婆羅門耆舊有德,獲阿羅漢,諸漏已盡,盡諸有結,所作已辦,捨於重擔,逮得己利」(CBETA, T02, no. 100, p. 377, a14-17)
[66] 《蟻喻經》(CBETA, T01, no. 95, p. 918, b26)
[67] 《雜阿含1079經》(CBETA, T02, no. 99, p. 282, a26)
[68] 《別譯雜阿含 18經》(CBETA, T02, no. 100, p. 379, c6),本經的詳細解析,可參考高明道,(1991)。
[69] 《乾隆大藏經》《別譯雜阿含經》(Q, T50, no. 542, p. 609, a3),另外,宋、元、明、聖各版藏經亦是作「河帝」。
[70] 《一切經音義》卷8:「水滴(丁曆反,經作「渧」俗字)。」(CBETA, T54, no. 2128, p. 350, b8) 《雜阿含953經》「譬如大雨渧泡」(CBETA, T02, no. 99, p. 243, a15-16),「渧」字【宋】【元】【明】作「滴」字。
[71] 《別譯雜阿含24經》(CBETA, T02, no. 100, p. 381, b25)
[72] 《一切經音義》(CBETA, T54, no. 2128, p. 636, b12-13)
[73] 《別譯雜阿含25經》(CBETA, T02, no. 100, p. 381, c7)
[74] 《別譯雜阿含 29經》(CBETA, T02, no. 100, p. 382, b22)
[75] 《別譯雜阿含32經》(CBETA, T02, no. 100, p. 384, a29-b2)
[76] 《別譯雜阿含35經》(CBETA, T02, no. 100, p. 384, c13-14)
[77] 《雜阿含1104經》(CBETA, T02, no. 99, p. 290, b21)
[78] 《乾隆大藏經》《別譯雜阿含經》(Q, T50, no. 542, p. 617, b11);《趙城金藏》此偈作「帝釋摩訶耶,以何因夜叉;得眼得善勝,縛繫及敬禮,敬法禮僧捨」 (《中華大藏經》33冊,280頁,中欄) ,差距較大。
[79] 《別譯雜阿含38經》(CBETA, T02, no. 100, p. 385, c15)
[80] 《別譯雜阿含50經》(CBETA, T02, no. 100, p. 390, a23)
[81] 《別譯雜阿含50經》「毘婁支」(CBETA, T02, no. 100, p. 390, a25)
[82] 《別譯雜阿含59經》「是名為儜者」(CBETA, T02, no. 100, p. 394, a17)
[83] 《雜阿含1232經》(CBETA, T02, no. 99, p. 337, a14-b24)
[84] 長老菩提比丘Bhikkhu Bodhi 以大寫 Vagga 代表前者,以小寫 vagga 代表後者,以區分兩個不同的涵義。可參考Bodhi (2000), page 13。漢譯經典中具有Vagga (數個相應)的涵義為:《樂想經》「所因『跋渠』盡」(CBETA, T01, no. 56, p. 851, b22)。
[85] 《中華大藏經》,33冊,306頁,下欄。
[86] 《別譯雜阿含268經》(CBETA, T02, no. 100, p. 467, c2)
[87] Bucknell, (2008).
[88] 《雜阿含經論會編》122頁,引《別譯雜阿含經》卷4:「第一阿脩羅(74),卑嶷(75)、二瞋罵(76, 77),返戾(78)及無害(79),羅闍(80)、婆私吒(81),摩佉(82)與剎利(83),是名為十種」。145頁,引《別譯雜阿含經》卷13:「慢(258)優竭提(259),(『僧伽羅』)生聽(261)極老(262),比丘(263)種作(264),及梵天(265)佛陀(266),輪相(267)為第十」164頁,引《別譯雜阿含經》卷5:「旃陀(268)、婆私吒(92),失牛(93)、講集處(94),天敬(95)娑羅林(96),聚薪(97)、二孫陀(98, 99),一髻髮(100)為十」印順導師似乎以《別譯雜阿含經》攝頌為依據,「復原」了《雜阿含經》的次序,而非依據《雜阿含經》恢復《別譯雜阿含經》的次序。
[89] 《別譯雜阿含94經》(CBETA, T02, no. 100, p. 407, a19)
[90] 《別譯雜阿含97經》(CBETA, T02, no. 100, p. 408, a14)
[91] 《雜阿含1183經》(CBETA, T02, no. 99, p. 320, a3)
[92] 《別譯雜阿含114經》(CBETA, T02, no. 100, p. 415, c14-16)
[93] 《別譯雜阿含122經》(CBETA, T02, no. 100, p. 420, a7-8)
[94] Anesaki Masaharu (姉崎正治), (1908), page 133, line 26 and line 31.
[95] 《雜阿含907經》(CBETA, T02, no. 99, p. 227, a3)
[96] 《別譯雜阿含126經》(CBETA, T02, no. 100, p. 421, b11)
[97] 《雜阿含911經》(CBETA, T02, no. 99, p. 228, b5)
[98] 《別譯雜阿含128經》(CBETA, T02, no. 100, p. 422, c19-20)
[99] 《別譯雜阿含126經》(CBETA, T02, no. 100, p. 427, a22)
[100] 《別譯雜阿含138經》(CBETA, T02, no. 100, p. 427, b11)
[101]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619頁,註 17。「頌說『十事』,但經文缺一『調乘』。」
[102] 《別譯雜阿含149經》(CBETA, T02, no. 100, p. 429, c12)
[103] 《別譯雜阿含150經》(CBETA, T02, no. 100, p. 430, a29-b1)
[104] 《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 669 頁。
[105] 《雜阿含933經》(CBETA, T02, no. 99, p. 238, c20-23)
[106] 《雜阿含 935經》「釋氏名曰沙陀」(CBETA, T02, no. 99, p. 239, b13)
[107] Anesaki Masaharu (姉崎正治), (1908), page 135, 第9項「舍羅」,註中提到:雖然《別譯雜阿含經》攝頌為「舍羅」,但是《別譯雜阿含159經》經文為「麁手釋」(CBETA, T02, no. 100, p. 434, a12),對應的《雜阿含935經》經文為「釋氏名曰沙陀」(CBETA, T02, no. 99, p. 239, b13),是否「沙」字為誤寫而「沙陀」為譯自與 “Godhā.” 相當的字?
[108] 《別譯雜阿含176經》(CBETA, T02, no. 100, p. 438, a8)
[109] 《雜阿含601經》(CBETA, T02, no. 99, p. 160, c20)
[110] 《別譯雜阿含173經》「云何外[10]結髮?內亦有結髮?」(CBETA, T02, no. 100, p. 437, b18)[10]結=髻【宋】*【元】*【明】*
[111] 《別譯雜阿含175經》(CBETA, T02, no. 100, p. 437, c22)
[112] 《別譯雜阿含174經》(CBETA, T02, no. 100, p. 437, c4)
[113] 《別譯雜阿含 200經》(CBETA, T02, no. 100, p. 447, c18)
[114] 《雜阿含 966經》(CBETA, T02, no. 99, p. 248, a16)
[115] 《別譯雜阿含 205經》(CBETA, T02, no. 100, p. 450, a24)
[116] Anesaki Masaharu (姉崎正治), (1908), page 137, *: ‘An ascetic called “High Seated” (重床 in 《別譯雜阿含經》SA2 and 上座 in 《雜阿含經》)’。
[117] 《別譯雜阿含 208經》(CBETA, T02, no. 100, p. 451, b14) ;《別譯雜阿含209經》(CBETA, T02, no. 100, p. 451, c12)
[118] 《雜阿含 974經》(CBETA, T02, no. 99, p. 251, c28);《雜阿含975經》(CBETA, T02, no. 99, p. 252, a23)
[119] Anesaki Masaharu (姉崎正治), (1908), page 137, 最後一行。
[120] 《別譯雜阿含 212經》(CBETA, T02, no. 100, p. 452, c18-19)
[121] 《雜阿含 978經》(CBETA, T02, no. 99, p. 253, a26-27)
[122] 《別譯雜阿含 215經》(CBETA, T02, no. 100, p. 453, c27),《雜阿含1199經》(CBETA, T02, no. 99, p. 326, a18)
[123] 《別譯雜阿含 216經》(CBETA, T02, no. 100, p. 454, a19)
[124] 《雜阿含 1200經》(CBETA, T02, no. 99, p. 326, b16)
[125] 《別譯雜阿含 217經》(CBETA, T02, no. 100, p. 454, b12)
[126] 《中華大藏經》33冊,402頁,上欄,《別譯雜阿含經》第12卷,此卷為《趙城金藏》的照相製版。
[127] 《別譯雜阿含 219經》(CBETA, T02, no. 100, p. 455, a13)
[128] 《雜阿含 1203經》(CBETA, T02, no. 99, p. 327, b19)
[129] 《別譯雜阿含 227經》(CBETA, T02, no. 100, p. 457, a12-13)
[130] 《雜阿含 1211經》(CBETA, T02, no. 99, p. 329, c15-16)
[131] Bucknell, (2008).
[132] 印順導師,《雜阿含經論會編(下)》,197-241頁:〈二四 婆耆舍相應〉首先是(大正藏《雜阿含經》經號) 1208-1221 經,接著是993-1007 經。217 頁末行,引《別譯雜阿含經》卷13的攝頌「本如酒醉(252)四句讚(253),龍脇(?)拔毒箭(254),尼瞿陀劫賓入涅槃(255),讚大聲聞(256),婆耆奢滅盡(257)」(CBETA, T02, no. 100, p. 463, c24-26)。226 頁末行,引《別譯雜阿含經》卷8的攝頌「阿練若(132)、憍慢(133),修福日夜增(134),云何得大力(135),何物生歡喜(136),遠至(137)、強親逼(138),日夜有損減(139),思惟(140)及眠寤(141)。」(CBETA, T02, no. 100, p. 428, a12-15)。241 頁末行,引《別譯雜阿含經》卷12的攝頌「信及第二及至老,種種生世間,非道、最上勝,偈為何者初,別車為第十」(CBETA, T02, no. 100, p. 461, c4-6),似乎是依此攝頌作新的次序排列。
[133] 《別譯雜阿含243經》(CBETA, T02, no. 100, p. 460, b27),《別譯雜阿含244經》(CBETA, T02, no. 100, p. 460, c12),《別譯雜阿含245經》(CBETA, T02, no. 100, p. 460, c25)
[134] 《雜阿含 1016經》(CBETA, T02, no. 99, p. 265, b22),《雜阿含 1017經》(CBETA, T02, no. 99, p. 265, c7),《雜阿含1018經》(CBETA, T02, no. 99, p. 265, c21)
[135] 《雜阿含 1211經》(CBETA, T02, no. 99, p. 329, c15-16),《雜阿含1219經》(CBETA, T02, no. 99, p. 332, b1-2)
[136]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相應部》(八)〈婆耆沙長老相應〉八經。《別譯》經缺,攝頌中有。」( p. 217 )
[137] 《別譯雜阿含255經》(CBETA, T02, no. 100, p. 463, a25)
[138] 《雜阿含經論會編(下)》:「慢、優竭提、『僧伽羅』,生聽、極老,比丘、種作及梵天。佛陀、輪相為第十」( p. 145 )
[139] 《別譯雜阿含 266經》(CBETA, T02, no. 100, p. 467, a8-9)
[140] 《別譯雜阿含 278經》(CBETA, T02, no. 100, p. 471, a20)
[141] 《雜阿含 1280經》(CBETA, T02, no. 99, p. 352, c11)
[142] 《雜阿含 1286經》(CBETA, T02, no. 99, p. 354, b20)
[143] 《雜阿含 284經》(CBETA, T02, no. 100, p. 473, a7-29)
[144] 《別譯雜阿含106經》(CBETA, T02, no. 100, p. 475, a27),對應經典《雜阿含 1296經》「拘屢陀王女修波羅提沙今日生子」也與「鋸陀女」較接近(CBETA, T02, no. 99, p. 356, c22)。
[145] 《雜阿含 1303經》(CBETA, T02, no. 99, p. 358, b7)
[146] 《別譯雜阿含 305經》(CBETA, T02, no. 100, p. 477, b5)
[147] 《雜阿含1306經》(CBETA, T02, no. 99, p. 358, c10)
[148] 《別譯雜阿含 311經》(CBETA, T02, no. 100, p. 479, a19)
[149] 《別譯雜阿含經》(CBETA, T02, no. 100, p. 480, a22-29)
[150] 《別譯雜阿含經》(CBETA, T02, no. 100, p. 485, b23-25)
[151] 《別譯雜阿含 318經》(CBETA, T02, no. 100, p. 480, b2)
[152] 《雜阿含 1319經》(CBETA, T02, no. 99, p. 362, a7)
[153] 《別譯雜阿含 320經》(CBETA, T02, no. 100, p. 480, c24)
[154] 《別譯雜阿含 322經》(CBETA, T02, no. 100, p. 481, b1-2)
[155] 《雜阿含 1323經》(CBETA, T02, no. 99, p. 363, a23)
[156] 《別譯雜阿含 326經》(CBETA, T02, no. 100, p. 483, b5)
[157] 《雜阿含 1328經》(CBETA, T02, no. 99, p. 365, b16)
[158] 《雜阿含 1203經》(CBETA, T02, no. 99, p. 327, b19)
[159] 《別譯雜阿含 219經》(CBETA, T02, no. 100, p. 455, a13)
[160] 《別譯雜阿含 342經》(CBETA, T02, no. 100, p. 487, c26)
[161] 《雜阿含 949經》(CBETA, T02, no. 99, p. 242, c7)
[162] 《別譯雜阿含344經》(CBETA, T02, no. 100, p. 488, a22-23)
[163] 《別譯雜阿含 346經》(CBETA, T02, no. 100, p. 488, b7),《雜阿含 953經》(CBETA, T02, no. 99, p. 243, a15-16)。
[164] 《別譯雜阿含 354經》(CBETA, T02, no. 100, p. 490, a25)
[165] 《別譯雜阿含 354經》(CBETA, T02, no. 100, p. 490, a28)
[166] 《別譯雜阿含 356經》(CBETA, T02, no. 100, p. 490, b14)
[167] 《雜阿含 1336經》(CBETA, T02, no. 99, p. 368, c7-8)
[168] 《中阿含15經》「中阿含業相應品,思經第五」(CBETA, T01, no. 26, p. 437, b24)
[169] 《中阿含經》「鹽喻、惒破、度,羅云、、伽藍;伽彌尼、師子,尼乾、波羅牢。」(CBETA, T01, no. 26, p. 433, a10-11)
[170] 《佛光藏》《中阿含經》,97頁,註4,也提示這樣的現象:「『故作業』,巴利本作 sañcetanika kamma (故思業),即故意造作之業,亦即思業」。
[171] 《雜阿含經》「我(37)卑下(38)種子(39),封滯(40)五轉(41)七(42);二繫著(43, 44)及覺(45),三世陰世(所)食(46)」(CBETA, T02, no. 99, p. 12, a7-8)
[172] 菩提比丘,《相應部尼柯耶英譯》(The Connected Discourses of the Buddha) ,1064頁,註80,《相應部疏 Spk-pt》”By way of turning round the Four Noble Truths with respect to each of the five aggregates. 對五蘊的每一蘊完成完整的苦集滅道的一輪。”
[173] 這樣的解說也許適用於《別譯雜阿含經》,但是不適用於《增壹阿含經》。
[174] 巴利《增支部尼柯耶》有兩組以上經文以「簡要(短) saṅkhittaṃ 」與「增廣 vitthataṃ」作為攝頌。
[175] Hartmann, (2004), 也在文中指出新發現的梵文《長阿含經》的攝頌,也有攝頌有的字句,其對應經文卻未出現此字句的現象。部分的經文必須從引證其他梵文殘卷來「對應」此攝頌字句。此段討論見於 1.2.1 (124頁)與1.2.6 (125頁)。Hartmann 在文中並未對此現象作任何推論。
[176] 《別譯雜阿含 32經》(CBETA, T02, no. 100, p. 384, a27-b9)
[177] 《雜阿含 1093經》(CBETA, T02, no. 99, p. 287, c14-18)
[178] 《別譯雜阿含 35經》(CBETA, T02, no. 100, p. 384, c11-p. 385, a5)
[179] 《雜阿含 1106經》「世尊即說偈言,如上廣說。」(CBETA, T02, no. 99, p. 291, a25)
[180] 《雜阿含 1105經》「供養於父母,及家之尊長;柔和恭遜辭,離麁言兩舌;調伏慳悋心,常修真實語;彼三十三天,見行七法者;咸各作是言,當來生此天。」(CBETA, T02, no. 99, p. 290, c13-17)
[181] 大正藏《別譯雜阿含257經》為「(本無少偈)」(CBETA, T02, no. 100, p. 463, c23)此處筆者取元、明藏的版本「(本云少偈)」。
[182] 《雜阿含 994經》(CBETA, T02, no. 99, p. 260, a15-c23)
[183] 《增壹阿含經》卷25:「五王及月光,尸婆二種鬪;二掃二行法,去住有二種;枯樹最在後」(CBETA, T02, no. 125, p. 689, c4-6),《趙城金藏》此攝頌只有前四句,無第五句。
[184] 此攝頌《乾隆大藏經》作「曠野素彌,搜瞿曇彌;蓮華石室,及與毗羅;毗闍折羅,優波折羅,第十名動頭。」(Q, T50, No. 542, p. 694, b15-695, a2)則是四言六句、五言一句。《中華大藏經》33冊所收的《趙城金藏》的《別譯雜阿含經》,此攝頌則為「曠野素彌,蘇瞿曇;蓮華石室,及毗羅毗;闍折羅,優波折羅,第十名動頭。」(401c23-402a1)則為四言、三言、四言、四言、三言、四言、五言。
[185] 此攝頌宋、元、明藏作五言六句:「信財(240)及第二(241),持戒善至老(242),三種生世間(243, 244, 245),非道(246)最上勝(247),偈為何者初(248),別車(249)為第十」。
[186] Bucknell, (2007), page 28, line 24-25, & note 73. “Most Pāli uddānas barely satisfy even the minimal metrical requirements and therefore well deserve the description ‘doggerel’”. Rhys Davids 與 William Stede 合編的《巴英字典Pali-English Dictionary(PED)》,(1925),解釋 uddāna時,稱此為「一種(類似)打油詩的偈頌 in a sort of doggerel verse」(page 135) 。
[187] 《別譯雜阿含經》卷4:「第一阿脩羅(74),卑嶷(75)二瞋罵(76, 77),返戾(78)及無害(79),羅闍(80)婆私吒(81),摩佉(82)與剎利(83),是名為十種」(CBETA, T02, no. 100, p. 402, c27-29) (七言攝頌為宋、元、明版的「第一阿脩羅(74)卑嶷(75),二種瞋罵(76, 77)及反戾(78),婆私吒(81)摩佉(82)剎利(83),以是十種名為十。」)
[188] 《別譯雜阿含經》卷12:「信(240)及第二(241)及至老(242),種種生世間(243, 244, 245),非道(246)、最上勝(247),偈為何者初(248),別車(249)為第十」(CBETA, T02, no. 100, p. 461, c4-6) (「五言六句」攝頌為宋、元、明版的「信財(240)及第二(241),持戒善至老(242),三種生世間(243, 244, 245),非道(246)最上勝(247),偈為何者初(248),別車(249)為第十。」)
[189] 《別譯雜阿含經》(CBETA, T02, no. 100, p. 456, b21-23)
[190] 《中華大藏經》33冊,402頁,上欄,《別譯雜阿含經》第12卷,此卷為《趙城金藏》的照相製版。
[191] 《乾隆大藏經》(Q, T50, p. 695, a3-4),《別譯雜阿含經》第6卷。此處「汝上壯年」似乎比《趙城金藏》的「汝上壯三」合適。兩處的「上」字似乎為「尚」字的俗寫。
[192] 呂澂,〈雜阿含經刊定記〉,《佛光大藏經》《阿含藏》〈附錄(下)〉, 664頁,9-11行。
[193] 《雜阿含經論會編(上)》 ( p b70~b71 )
[194] 菩提比丘在《增支部尼柯耶選集英譯》(“Numerical Discourses of the Buddha” page xvi-xvii.) 書中的原文為:”In the Pāli text of the Aṅguttara Nikāya, the suttas do not have full titles in the proper sense. Rather, each vagga or group concludes with a summary verse (uddāna) which assigns to each sutta a mnemonic name, usually a single word barely intelligible apart from the sutta to which it refers.” (筆者按語:事實上,《增支部尼柯耶》〈十法集〉中的一到十二品均有攝頌,十三到二十二品則沒有攝頌。)pending for correction
[195] 例如,巴利《增支部尼柯耶》有兩組以上經文以「簡要(短) saṅkhittaṃ 」與「增廣 vitthataṃ」作為攝頌,如果將此類攝頌移作「經題」,會造成數部經同名的情況。
[196] 此十三經為:《涅槃經(55)》,對應的攝頌為「說涅槃」(CBETA, T01, no. 26, p. 485, a12);《鞞婆陵耆經(63)》,對應的攝頌為「鞞婆麗陵耆」(CBETA, T01, no. 26, p. 493, a9) ;《淨不動道經(75)》,對應的攝頌為「淨不移動道」(CBETA, T01, no. 26, p. 532, c4);《郁伽支羅經(76)》,對應的攝頌為「郁伽支羅說」(CBETA, T01, no. 26, p. 532, c5);《梵天請佛經(78)》,對應的攝頌為「梵天迎請佛」(CBETA, T01, no. 26, p. 532, c6);《婆羅婆堂經(154)》,對應的攝頌為「婆羅婆遊堂」(CBETA, T01, no. 26, p. 666, c23);《五支物主經(179)》,對應的攝頌為「五枝財物主」(CBETA, T01, no. 26, p. 709, a11);《聖道經(189)》,對應的攝頌為「拘樓明聖道」(CBETA, T01, no. 26, p. 732, a19);《小空經(190)》,對應的攝頌為「東園論小空」(CBETA, T01, no. 26, p. 732, a20);《鞞摩那修經(209)》,對應的攝頌為「隨摩那修學」(CBETA, T01, no. 26, p. 770, a14)。《見經(220)》,對應的攝頌為「諸見」(CBETA, T01, no. 26, p. 792, c12);《箭喻經(221)》,對應的攝頌為「箭與喻」(CBETA, T01, no. 26, p. 792, c12);《例經(222)》,對應的攝頌為「比例」(CBETA, T01, no. 26, p. 792, c12)。
[197] 對應的攝頌為「分別四諦最在後」(CBETA, T01, no. 26, p. 448, c18)。
[198] 對應的攝頌為「摩竭王」(CBETA, T01, no. 26, p. 493, a8)。
[199] 對應的攝頌為「智」(CBETA, T01, no. 26, p. 566, a11)。
[200] 《景印高麗大藏經》,17冊,1242頁,b4。《趙城金藏》則參考《中華大藏經》的影印:31冊,585頁,b4。
[201] 《乾隆大藏經》為「因、『止處』、二陰」( Q, T47, p. 126, b4)
[202] 單卷本《雜阿含經》,第四經:「何等為正法?為四意止。何等為四意止?若比丘身身觀止行,自意知從世間癡、不可意能離,外身身身相觀止,內身、外身身身相觀止行。自意知從世間癡、不可意能離;痛、意、法亦如是。」(CBETA, T02, no. 101, p. 494, a21-25)。
[203] 《中阿含經》攝頌「加樓烏陀夷」(CBETA, T01, no. 26, p. 740, c12)
[204] 《別譯雜阿含328經》(CBETA, T02, no. 100, p. 485, b24-25)
[205] Ñāṇamoli, Bhikkhu and Bodhi, Bhikkhu,(1995),此兩部經的經題為:21. Kakacūpama Sutta 攝頌 Moḷiyaphagguna為經中比丘名;22. Alagaddūpama Sutta攝頌 Ariṭṭha為經中比丘名。
[206] K. R. Norman,(1995),The Group Discourses II,page xxvi,列出《經集》中有十八部經的攝頌比經題的用字長或短。
[207] 《長阿含 1經,大本經》(CBETA, T01, no. 1, p. 10, c28-29)
[208] 《長阿含18經,自歡喜經》(CBETA, T01, no. 1, p. 79, a28)。至於《長阿含17經,清淨經》,則經題與經文自稱相符:「佛告阿難,此經名為『清淨』」(CBETA, T01, no. 1, p. 76, b20-21)
[209] 《長阿含21經,梵動經》(CBETA, T01, no. 1, p. 94, a12-13)
[210] 《中阿含78經,梵天請佛經》(CBETA, T01, no. 26, p. 549, a29)
[211] 《中阿含92經,青白蓮華喻經》(CBETA, T01, no. 26, p. 575, a9-10)
[212] 《中阿含171經,分別大業經》(CBETA, T01, no. 26, p. 707, a22-23)
[213] 《中阿含181經,多界經》(CBETA, T01, no. 26, p. 724, c2)
[214] 《中阿含213經,法莊嚴經》(CBETA, T01, no. 26, p. 797, b29)
[215] 《中阿含169經,拘樓瘦無諍經》(CBETA, T01, no. 26, p. 701, b27),此經在〈根本分別品〉中,似乎以《分別無諍經》作為經題較為合適。
[216] 《中阿含177經,說經》(CBETA, T01, no. 26, p. 716, b18)
[217] 《中阿含75經,酕帝經》(CBETA, T01, no. 26, p. 769, c29-p. 770, a1)
[218] 《中阿含經》(CBETA, T01, no. 26, p. 740, c14)
[219] 無著比丘,(2007),《福嚴佛學研究》第二期,15頁,〈第九節、經名的差異〉。這些彼此有出入的經名(經題)是:《中部7經》Vat­thūpama-sutta,Be 的經名為 Vattha-sutta;《中部26經》Ariyapari­yesana-sut­ta,Be 與 Se 的經名為 Pāsarāsi-sutta;《中部53經》Sekha-sutta,Se的經名為 Sekhapaipadā-sut­ta;《中部56經》Upāli-sutta,Se的經名為Upālivāda-sutta;《中部61經》Am­balaṭṭhikā­rāhulovāda-sutta,Se的經名為 arāhulovāda-sutta;《中部63經》a­mālu­kya-sutta,Se的經名為 amālukyovāda-sutta;《中部71經》 Tevijjavacchagotta-sutta,Be的經名為 Tevij­ja­vac­cha-sutta ,Se的經名為 avacchagotta-sutta;《中部72經》Aggivacchagotta-sutta,Be的經名為 Aggivaccha-sutta;《中部73經》Mahāvacchagotta-sutta,Be 的經名為 Mahāvaccha-sutta;《中部124經》Bakkula-sutta,Se的經名為 Bakkulattherac­chariyabbhūta-sutta;《中部149經》Mahā­saāyatanika-sutta,Se的經名為 Saāyatana­vi­bhaga-sutta
[220] K. R. Norman,(1995),page xxvii,列出《經集》中有十部經,註釋書(Pj II)的經題與《經集》本文的經題不同。
[221] K. R. Norman,(1995),The Group Discourses II,page xxvii,”There must, however, be some doubt about the value of the titles of suttas as we have them now, because they sometimes vary from one tradition or edition to another, which suggests that some of them may be late inventions, perhaps the prosuct of a scribe or even a mordern editor. We find, for example that the sutta which is called Putto in Ee at S II 235,16 is called Ekaputtakasutta in Be.”
[222] 例如《中阿含 221經,箭喻經》,巴利對應經典為《中部 63經,鬘童子小經》;《中阿含 29經,大拘絺羅經》,巴利對應經典為《中部 9經,正見經》;《長阿含 2經,遊行經》,巴利對應經典為《長部 16經,大般涅槃經》。
[223] Bhikkhu Anālayo,在私人通訊中指出:’AN 6.25 at AN III 312 is a discourse on the six recollections, the uddāna of the PTS edition at AN III 329 reads Himavānussati, a combination of Himavant (the mountain mentioned in the previous sutta) and anussati, recollection. But the Siamese version’s uddāna (AN III 368) has Himavaṃ sujjhati (also mentioned as manuscript readings in the PTS, which also has hivadha vuccati, hisa vuccati, hisama vuccati). Finally the Visuddhimagga refers to the same discourse as Gedhasutta (Bur med. I 220).’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