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6日 星期四

關於「簡體字」和「正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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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對「簡體字」和「正體字」並未特別感興趣,只是對證文後面,京紹国 留言的邏輯覺得特別好玩,這樣的邏輯訓練不行囉。

先舉一個邏輯上卡卡的例子:他所舉的「40多年來,簡化字作為國家法定的現行通用文字的重要部分得到全面普及,而且已成為聯合國使用中文的規範。新加坡、馬來西亞和泰國在華文教學中早已學用我國公布的簡化字。其他許多國家在漢語教學中也都學用簡化字。可見,使用簡化字已是大勢所趨,恢復繁體字的路是行不通的」,這也可以拿來當作當出不該「改正體字為簡體字」的理由:如果各國採用是該保存「簡體字」的理由,那麼當出各國都未採用,就不應該改。類似的邏輯矛盾,還有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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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引自《豆瓣網》〈風入松的日記〉:

http://www.douban.com/note/281171012/

現今大陸的簡體字,初衷旨在便於「工農兵」使用(掃盲),簡化了筆畫,易於記憶、書寫。屬於毛澤東時代下,為響應蘇聯國際化語言而推動漢字拉丁化(廢除漢字)的政治性產物。

    1954 年12月,中國文字改革研究委員會改組為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簡稱文改會,直屬於國務院。中國文字改革研究委員會估計漢字難以在短時間改為拼音文字,中間會有新舊文字的過渡時期,因此在策略上需破壞漢字形體,削弱漢字效用,以簡體字創造漢字内部利於拼音化的條件。簡體字僅是廢除漢字前的過渡性措施。

[中國語文雜誌社編,《簡化漢字问题》,中華書局,1956年,第98頁]

「繁體字」是大陸對傳統漢字字體的稱呼,在香港、澳門等地區也較常使用,台灣稱之為「正體字」,頗為到位。

對淡出人們視野已有時繁體字,首先要「識」:能知道它的字形、讀音以及與之對應的簡體字,不然在《二十四史》中找不到《后汉书》(因為這三個字是「後漢書」)。更重要的是要善於「辨」:辨其義。因為在現代使用的某些簡體字,一旦還原為繁體字,其義常會出現相異現象。諸如從日語引進的「干部」一詞不能寫成「幹部」,陸游筆下的「沈园」不能寫成「瀋園」,「美发」不能寫為「美發」。

中國書畫研究院名譽院長趙清海(左一)贈送給台灣著名演員歸亞蕾一張條幅,上書兩個大字:「影後」。自以為玩了一下「高雅」,却露出了文化淺陋的底色,斯文掃地!在大陸通用的簡體字裡,已將「後」字易為「后」字,但作為繁體字,「后」、「後」不可混淆。「后」的原始義類乎「帝王」,如「后羿」(即一位叫「羿」的帝王),「后」後來表示帝王的正妻,也是後起意。「後」表示程序「先後」或方位「前後」。與「影帝」相對應的理應是「影后」,决計不宜寫成「後」字。

那趙厮的表現豈止是笑話,簡直是荒唐,這應是簡化字嚴重破壞了漢字原有的系統性的例證,也算得上是大陸語文教育的縮影吧。

這些現象啟發了不少諷刺簡化字的創作:

「漢字簡化後,

親不見,愛無心,產不生,廠空空,麵無麥,

運無車,導無道,兒無首,貯无脚,飛單翼,

雲無雨,網無糸,開関無門,鄉裡無郎,

聖不能聽也不能說,買成鉤刀下人頭,

輪成人下有匕首,進不是越來越佳而往井裡走,

可魔仍是魔,鬼還是鬼,偷還是偷,骗還是骗,

贪還是贪,毒還是毒,淫還是淫。」

\(^o^)/~ O(∩_∩)O~

2008年作家王干提出「用50年時間廢除簡體字」,值得贊同,當前簡化字帶來的麻煩太多了。

http://blog.sina.com.cn/lm/8/2008/0319/68765.html

推薦 流沙河先生的《簡化字不讲理》

http://www.ftchinese.com/column/007000051

轉:容易寫錯的字

(注:部分有修正)

干:對應三個繁體字: (干)涉,(乾)燥,樹(幹);

后:對應兩個繁體字: (後)面,皇(后);

系:對應三個繁體字: (系)統,關(係),聯(繫);

历:對應兩個繁體字: (歷)史,日(曆);

钟:對應兩個繁體字: 時(鐘),(鍾)意;

板:對應兩個繁體字:老(闆),木(板);

表:對應兩個繁體字:手(錶),外(表);

丑:對應兩個繁體字:(醜)怪,子(丑)寅卯。

范:對應兩個繁體字:模(範),(范)仲淹[注:姓氏];

丰:對應兩個繁體字:(豐)富,(丰)采;

刮:對應兩個繁體字:(颳)風,搜(刮);

胡:對應兩個繁體字:(鬍)鬚,(胡)鬧,(胡)亂;

回:對應兩個繁體字:(迴)旋,(回)頭,(回)報,(回)族;

伙:對應兩個繁體字:(夥)計,團(夥),(伙)食,(伙)房;

姜:對應兩個繁體字:生(薑),(姜)子牙[注:姓氏];

借:對應兩個繁體字:(藉)口,(藉)題發揮,(借)錢;

克:對應兩個繁體字:攻(剋),(剋)期,(克)勤(克)儉,一千公(克);

困:對應兩個繁體字:(睏)倦,(睏)覺,(困)苦,圍(困);

漓:對應兩個繁體字:(灕)江,淋(漓);

里:對應兩個繁體字:表(裏)不一,這(裏),(里)程,鄰(里)關係;

帘:對應兩個繁體字:窗(簾),垂(簾)聽政,酒(帘)[注:舊時酒家、茶館作店招的旗幟,用布做成];

面:對應兩個繁體字:(麵)粉,(麵)條,當(面),表(面),反(面);

蔑:對應兩個繁體字:污(衊),(蔑)視;

千:對應兩個繁體字:鞦(韆)[注:簡體:秋千],一(千),(千)秋基业。

秋:對應兩個繁體字:(鞦)韆,(秋)季;

松:對應兩個繁體字:(鬆)散,(松)樹;

咸:對應兩個繁體字:(鹹)菜,老少(咸)宜;

向:對應兩個繁體字:(嚮)往,方(向);

余:對應兩個繁體字:業(餘)愛好,(余)[注:第一人稱代詞,我];

郁:對應兩個繁體字:憂(鬱),濃(郁);

御:對應兩個繁體字:抵(禦),(御)駕親征;

云:對應兩個繁體字:(雲)彩,(雲)南省,子曰詩(云);

芸:對應兩個繁體字:(蕓)薹,(芸)香;

沄:對應兩個繁體字:(澐)[注:大波浪],大江(沄)(沄);

致:對應兩個繁體字:細(緻),(致)敬,(致)力;

制:對應兩個繁體字:節(制),(制)度,(製)造;

朱:對應兩個繁體字:(硃)[注:名詞:朱砂],(朱)紅色;

筑:對應兩個繁體字:建(築),(筑)[注:古代樂器];

准:對應兩個繁體字:(準)則,瞄(準),(准)許;

辟:對應兩個繁體字:復(辟),開(闢),精(闢);

别:對應兩個繁體字:告(別),(別)人,差(別),(彆)扭;

卜:對應兩個繁體字:占(卜),前程未(卜),蘿(蔔);

种:對應兩個繁體字:(种)[注:姓],物(種)起源,(種)田;

虫:對應兩個繁體字:昆(蟲),毛(蟲),長(虫)[注:「虺」的本字,毒蛇]

党:對應兩個繁體字:(党)項[注:姓氏],(黨)員;

斗:對應兩個繁體字:車載(斗)量,煙(斗),北(斗)星,(鬥)牛士,(鬥)智(鬥)勇;

谷:對應兩個繁體字:五 (穀)雜糧,稻(穀),山(谷),進退維(谷);

划:對應兩個繁體字:(划)船,(划)得來,刻(劃);

幾:對應兩個繁體字:茶(幾),(幾)乎,(幾)個;

家:對應兩個繁體字:(傢)具,(傢)什,(家)庭,(家)鄉,科學(家);

据:對應兩個繁體字:占(據),(據)點,凭(據),拮(据);

卷:對應兩個繁體字:風(捲)殘雲,讀書破萬(卷),試(卷);

蜡:對應兩個繁體字:(蠟)燭,(蜡)zhà腊[注:古代祭名。周朝年終大祭萬物];了:對應兩個繁體字:(了)卻,受不(了),(瞭)望;

累:對應兩個繁體字:(纍)贅,罪行(纍)(纍),累計,連(累);勞(累);

朴:對應兩個繁體字:(朴)刀,(樸)素;

仆:對應兩個繁體字:前(仆)後繼,(僕)人,公(僕);

曲:對應兩個繁體字:彎(曲),戲(曲),(麯)酒;

舍:對應兩個繁體字:(捨)棄,施(捨),宿(舍);

术:對應兩個繁體字:技(術),蒼(朮)[注:中草藥],白(朮)[注:中草藥]。

台:對應四個繁體字: 1.天(台)[注:山名又地名],兄(台)[注:稱呼];                     2.亭(臺)樓閣,舞(臺),                     3.寫字(檯);                     4.(颱)風;

涂:對應兩個繁體字:     1.(涂)[注:水名;姓],(涂)月[注:農曆十二月],(涂) 吾[注:水名(見《山海經?北山經》)];        2. 生靈(塗)炭,(塗)改;

吁:對應兩個繁體字:長(吁)短歎,呼(籲);

佣:對應兩個繁體字:雇(傭),(傭)人,(佣)金;

折:對應兩個繁體字:奏(摺) ,(摺)叠,曲(摺),(折)本,(折)斷;

征:對應兩個繁體字:遠(征), (徵)召,象(徵);

症:對應兩個繁體字:(症)候,(癥)[注:腹中結塊之病]結;

厂:對應兩個繁體字:(厂)[注:同“庵”,多用於人名。如:王福厂], 工(廠),東(廠);

广:對應兩個繁體字:(广)[注:同“庵”,多用於人名],(廣)闊、(廣)東省;

发:對應兩個繁體字:(發)達,頭(髮);

复:對應兩個繁體字:重(複),繁(複),(複)雜,(復)查,(復)興;

汇:對應兩個繁體字:(匯)合,(匯)款,(彙)聚,詞(彙);

获:對應兩個繁體字:捕(獲),(獲)得,收(穫);

尽:對應兩個繁體字:(儘)管,(盡)力,前功(盡)棄;

苏:對應兩個繁體字:紫(蘇),江(蘇),(蘇)維埃,(甦)醒;

坛:對應兩個繁體字:天(壇),花(壇),論(壇),(罎)(罎)罐罐,(罎)子;

团:對應兩個繁體字:(團)結,(團)體,師(團),(團)員, 湯(糰),飯(糰);

须:對應兩個繁體字:必(須),(須)知,胡(鬚);

脏:對應兩個繁體字:骯(髒),內(臟),五(臟)六腑;

只:對應兩個繁體字:(隻)言片語,一(隻),(只)不過,(只)有;

參考資料:繁簡字常見錯誤(補註版)

http://www.douban.com/note/280694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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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11 11:56:10 京紹国 (空的爱,空的人)

漢字一直處於不斷的變化中,簡化一直是主要傾向,甲骨文、篆書、隸書、楷書都有簡體字。現在見到的最早的比較成熟的文字是殷商武丁時期(公元前1250年開始)的甲骨文,距今3259年。此前陶文符號只認出了個别符號,還讀不出一句話來,因而還不能證明已經是記錄語言的符號系統或者文字。戰國和秦漢時期是漢字形體大變動的時代,篆書變為隸書,再到楷書,都是在這段時間裡完成的。由古代篆書到近代漢字隸書的隸變是質的飛躍。東漢後期出現楷書,從此字體才穩定下來,漢字形體是漢朝定型的,一直用到今天,這樣我们的文字才稱為「漢字」,到現在為止總共使用了約1849 年。

簡化的原則是約定俗成。1956年以來正式推行的簡體字大多數古已有之,有顏元孫的《干禄字書》、劉復和李家瑞的《宋元以來俗字譜》 (1930年)、錢玄同的《簡體字譜》(1935年)等為證。《簡化字總表》第一表350個字、第二表132個字,共482個字。有人考察其中388個字的來源,發現漢代和以前出現的有111個字(占28.61%),三國到唐代出現的有55個字(占14.17%),唐代和以前的合計有166個字(占 42.78%),宋代到清代出現的有175個字(占45.1%),清代和以前的合計有341個字(占87.88%),民國時期出現的有46個字(占 11.86%),民國和以前的合計有387個字(占99.74%),1949年以後出現的僅有1個字(占0.26%)。
書法家和群眾創造並使用了不少簡體字,因此說簡體不好看不符合事實。

書法家寫的簡體字就非常好看。例如:

楷書字帖:唐代虞世南(?—638年)書《孔子廟堂碑》中有:状、弥、将、于、来、随、尔、涌、麦、继。

褚遂良(?—658年)書《雁塔聖教序》中有:盖、弥、净、箧、纲、随。

草書是簡體字的重要來源。

漢代史游《急就章》中有:时、东、陈、孙、检、帐、项、楼、来、夹、颊、侠、箧、贝、学、见、为、伪、长、张、随、状、问、觉、乐、犊、读、断、变、郸。

據明拓肅府本《淳化閣帖》,晉代王羲之(303年—361年)帖中有:东、岂、试、为、缅、临、终、张、时、将、见、当、孙、扬、实、尔、鲤、鱼、与、诏、长、乐、陈、来、诚、绝、顾、灾、宽、饮、谢、杨、学、万、发、问、怅、颐、视。

王獻之帖中有:尝、临、谓、诸、当、问、顿、许、尔、闻、弥、将、来、终、缠、绝、随、门、与、岂、劳、肾、为、汤、怅、时、经、传、写、孙、觉、陈、见、茎、顺、东、险、会、诣、请。

行書字帖中見到王羲之用過:于、将、随、终、岂、谁、维、侠、绵、绛、结、给、粮、纺、谓、语、为、数、谢、败、丧、盖、纸、书。
唐朝歐陽詢(557年—641年)用過:来、闰、馀、问、盖、维、临、终、随、隐、将、侠、荣、门、闲、墙、粮、顾、纸、纷、绥、纭、间、丧、辞、结、数、状。
唐朝虞世南(?—638年)用過:来、问、礼、绝、维。
宋朝蘇軾(1037年—1101年)用過下列簡體字:顾、盖、来、堕、于、饥、误、敛、将、请、绝、万、尔、贾、闻、祷、须、阙、计、时、诚、夸、纳、记、诉、纠、与、访、谁、长、诗、语、馀、缘、弥、纪、闲、终、谓、闰、债、状、谒、见、间、挟、维、问、谈、啸、传、东、宽、当、闰、绝、 须、数、挟、细、鸾。
元朝趙孟頫用過下列簡體字(1254年—1332年):来、给、诸、惮、質、丧、将、门、壶、设、请、绝、违。
明朝董其昌用過的簡體字(1555年—1636年):记、为、将、纳、缉、于、万、证、盖、萧、顾、楼、赋、长、与、谓、览、尽、时、诸、谱、传。
清朝鄭板橋用過下列簡體字(1693年—1765年):问、觉、尽、梦、诗、来、绸、缪、潍、为、两、现、画、闻、壮、剑、红、饭、贾、见、语、状、胆、尔、阅、词、缓、继、应、给、证、宽、讯、说、请、违、麦、随、时、课、该、调、结、约、对、详、诉、贤、险、赋、蒋、学、劲。
一部分簡體字是群眾創造的。敦煌出土文獻中的俗字有:爱、绊、笔、缠、尘、虫、床、纯、辞、断、堕、尔、盖、个、顾、挂、国、号、饥、迹、 继、夹、荚、颊、坚、检、将、绛、经、颈、来、赉、礼、怜、粮、乱、脉、门、弥、鸣、纽、凭、栖、齐、启、弃、悭、墙、惬、箧、轻、师、随、万、闻、问、无、狭、侠、贤、挟、兴、烟、痒、异、隐、与、语、岳、灾、沾、众、嘱、装、庄、壮、状。

簡體字中一部分是古本字,一部分是書法家造的,一部分是群眾造的,都是我國的文化遺產。長期以來,簡體字、繁體正字與異體字事實上並行。簡化實際上是以簡體字取代繁體字的正體地位。從某種意義上说,簡化是根據「述而不作」的精神選定簡體字。本來許多字的簡體和繁體都在使用,簡體字人們天天接觸,基本上已經約定俗成,與繁體多有形體上的聯繫,並不難學。因此,採用簡體字不會造成文化斷層,根本談不上割斷歷史。簡體字可以用來印古籍,傳播古代文化。方案中2236個簡體字平均10.3劃,相應的2259個繁體字平均15.6劃,平均每個字減少5.3画,提高了漢字的清晰度,節省目力,實行簡體字的大陸地區近視眼比例低於使用繁體字的台灣和香港,節省學習和記憶的負担,節省寫字的時間,體現了以人為本。這難道不好嗎?

漢字演變的舵程中理據不斷丢失,象形字早已逐漸不再象形,還有許多訛變,好多部件變得不表示讀音也不表示意思,只是區别性的記號,必須逐個機械記憶。許多漢字不能準確表示讀音和意思。簡體字明顯地改善了表音表義功能,降低了學習難度。比較:帮幫、补補、霉黴、毕畢、苹蘋、肤膚、达達、担擔、胆膽、递遞、态態、历曆歷、赶趕、护護、伙夥、惊驚、胶膠、惧懼、剧劇、窃竊、迁遷、窍竅、虾蝦、宪憲、战戰、毡氈、证證、桩樁、钟鐘、偿償、迟遲、审審、胜勝、丛叢、艺藝、忧憂、犹猶、邮郵、吁籲、运運、酝醞。

顯然,簡體字多數比繁體字表音準確,好認、好記、好寫、好讀,不容易讀錯。

補充:

實際上所謂簡體字一部分也是古已有之,只是不同書法體簡寫或意思不同或不常用而已!所以所謂簡體繁體古人都有所用的,當然主要是繁體。

簡體字新中國建國之後推廣使用。

補充:

大陸推行簡化字以來,便以「繁體字」這個新名詞來稱呼正體字,而以「簡體字」來稱呼簡化字,這是用繁簡劃分法混淆視聽,來達到「以簡亂正」的目的,但仍有許多人受此誤導,一直錯誤引用至今。正體字是沿用數千年來中國正統的文字,並没有增加筆劃,怎麼能稱為「繁體字」呢?

正體字和簡化字是目前中文使用的兩種類型,但在1949年之前,中文是没有簡化字的[民國有過短暫時期,不久廢止]。

大陸改用簡體字自然是有趨勢的。

一、簡化符合漢字歷史發展的規律

漢字字形演變的總趨勢是簡化,這個結論是以漢字發展史上的無數事實為依據的。漢字形體從甲骨文、金文發展到小篆,是一個簡化的過程,小篆又簡化成隸書,隸書又簡化成楷書。這不斷簡化的過程反映了漢字形體演變的總趨勢。漢字的簡化趨勢,主要表現在字的結構和寫法上。結構上歸併或省減某些成分,寫法上圖畫性消失,符號性增强,筆形也由繪畫式的線條變成由點和直線構成的筆畫。漢字的簡化趨勢在同一字體內也表現出來。早在甲骨文、金文裡,就有許多簡體與繁體同時通行的現象,最後常常是繁體被逐漸淘汰,簡體則流傳下來。楷書的簡化更為突出,在通行的兩千年內,字形不斷簡化。今天的漢字簡化工作是對這種簡化趨勢進行因勢利導的推動,是完全符合漢字形體演變的客觀規律的。當然,漢字字體也有繁化的現象。有時為了區别同音異義字而添加形旁,使形體結構趨於繁化。但是繁化畢竟不是字形演變的主流,這已經被大量的文字資料所證明。

二、簡化符合漢字現代化的方向

漢字現代化就是要尋求提高漢字應用效率的途徑,而簡化漢字正是為了使漢字成為一套比較好學便用的書寫工具,以適應現代化建設的需要。

簡化字跟繁體字相比,它的顯著優點是:筆畫少,結構簡,字形清晰,分辨明快,比繁體字好學便用。推行簡化字對於掃除文盲、普及教育、提高學習和工作效率都有好處。當代中文信息處理技術的發展更證明了簡化漢字是完全符合現代化方向的。因此,堅持漢字簡化的方向,既是發展教育、提高全民族科學文化素質的需要,也是適應未來信息社會發展的需要。

三、簡化符合今天漢字使用的趨勢

從1956年公布《漢字簡化方案》開始,簡化字在祖國內地廣泛推行,受到人民群眾的普遍歡迎,特别受到初學文化的兒童和成人的歡迎。40多年來,簡化字作為國家法定的現行通用文字的重要部分得到全面普及,而且已成為聯合國使用中文的規範。

簡化字在其他地區和國家也程度不同地在使用著。香港知識界對簡化字採取了「繁簡由之」的態度。台灣不僅民間已大量使用簡化字,政府和文化界也曾多次公開討論漢字簡化問題。台灣教育部頒布的作為手寫行書標準的《標準行書範本》中,也已大量採用了簡化字。新加坡、馬來西亞和泰國在華文教學中早已學用我國公布的簡化字。其他許多國家在漢語教學中也都學用簡化字。可見,使用簡化字已是大勢所趨,恢復繁體字的路是行不通的。

綜上所述,漢字簡化既符合漢字歷史發展的規律,也符合漢字現代化的方向,更符合今天漢字使用的趨勢,因此,漢字簡化的方向萬萬不能改變。堅持漢字簡化的方向,努力推進全社會用字規範化,是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九五」期間的工作方針和主要任務之一。

我們現在使用的簡化字,80%是由古代傳承下來的,其中在先秦兩漢時就有的,占到30%。例如,東漢的《章帝千字文斷簡》中就有簡體的「漢」字,居延漢簡和敦煌漢簡裡就有簡體的「書」。因此,當我們聽有人說「中華文明之所以延續至今,漢字起了巨大的作用」時,我們理解這裡說的「漢字」應該包括簡體字在內,而不是只指繁體字。

2013-12-11 12:07:40 风入松

樓上講的都對,是做學問層面的,但複雜的問題有時候很簡單:

大陸現在的簡體字是意識形態作祟,是政治力量干擾的結果,與文字發展的規律性變化是兩碼事,產生的種種弊端是有必要糾正的。

2013-12-11 16:42:54 身高一米八四 (前進,達瓦裡希!)

漢字的改革,是中國文化史上的一件大事。關於漢字簡化的成敗利弊,議論也很多。現在,距離1956年《漢字簡化方案》的出台已經半個世紀有餘,距離1964年《簡化字總表》的出版,也40多年了,有必要盤點一下,總結經驗教訓,取得一些共識,以便進一步堅持成功的部分,改造不成功的部分,把簡化漢字的工作做得更為圓滿。

漢字簡化這件事,到底有没有必要?是把事情辦好了,還是搞糟了?這個問題我估計「肯定派」要占大多數。漢字需要簡化,漢字的使用者希望漢字越來越方便,這是幾千年來中國人的共同願望,「漢字簡化潮」一直在民間涌動,許多簡化字是各個朝代的老百姓在使用中創造出來的,我們的簡化字在很大程度上不過是對這些成果的一個整理和認可而已。上個世紀的20年代,就有些學者向當時的民國政府提出了簡化漢字的提案。1935年國民政府的教育部還正式頒布了《第一批簡體字表》,只不過當時的保守勢力太大,半年後便被廢止了。還可以舉一個例子,那就是日本人對漢字的利用和改造。日本人使用漢字也並不是全盤照搬,而是融入了自己的智慧,對大量漢字予以簡化。他們簡化漢字的舉措和思路,對我們也是有很强的借鑒作用的。我們的漢字簡化工作產生了兩千多個簡體字,這些字的平均筆畫是10.3筆,比原來的繁體字平均減少了5.8筆。有人舉例說,「國庆献礼」四個字,原來是60多筆,簡化後32筆,幾乎是原來的一半。半個多世紀以來,我們受惠於漢字的簡化,提高了學習效率、工作效率和生產效率,這些好處,雖然不易用具體的GDP之類的數據來表示,却幾乎每個人都能感覺到。現在,新馬泰等國家政府規定華人社會使用我們的簡化字,聯合國也把簡化漢字作為中文的規範字體,成為國際標準。随著國勢的强盛、國家經濟的活躍,漢語的輻射力越來越强大,包括簡化字在內的漢字系統將對弘揚中國文化做出越來越大的貢獻。

那麼,為什麼還有些人對漢字簡化提出了十分尖銳的批評呢?我以為,這是因為簡化漢字中不妥的部分問題太明顯,在不少情況下已經造成了麻煩甚至一定程度的混亂,另一方面,漢字是每天都在使用的東西,簡化漢字中的一些問題頻折磨你的神經,問題的嚴重性就會得到放大的效果。這些問題長期得不到及時的解決,就令一些人一葉障目,把這些問題歸咎於整個簡化漢字的舉措。如果能及時地把這些不妥的地方糾正過來,也許能够更好地維護漢字簡化的成果。那麼,這裡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不妥呢?我們從中國社科院原副院長江藍生的講話裡見到這樣的概括:「……在改革中指導思想上有急於求成、片面求少的傾向。為了盡量減少字數,減省筆畫,較多地採用了同音替代、合併簡化、偏旁兼職等簡化方法,導致了漢字使用時的多種不便。」這恐怕是多年來形成的的一種共識。

江藍生所列舉的幾方面問題,歸納得也比較準確,我們擇其要者議論如下:

(1) 多義字增多。把「餘」和「余」合併成一個「餘」,在「余生無多」這句話中,我們就不大容易判斷其中的「余」是「我」還是「多餘」的「餘」。還有,有的學者舉出「背」和「揹」合併造成的混亂。有的論者舉出「我背著媽媽」一句作為例證,如果缺乏必要的語境,我們無法判斷,「我」到底是在後背上「揹」著媽媽,還是背地裡「瞞著」媽媽不讓她知道,因此也就不知道在這裡的「背」到底念陰平聲,還是念去聲。有人舉出一個更為典型的例子:「背負著人民的希望」。這是《解放軍進行曲》中的一句,在有「揹」字存在的時候,本來是没有問題的,現在没有「揹」了,只好「背負」,而「背負」是「背叛」的意思,這種歧義是不是「歧」到原意的對面去了?

(2) 多音字增多。「干」字吞並了「幹」字,吞並了一半「乾」字(也就是「乾淨」中的「乾」字,)。這樣,「干」字一會兒讀去聲,一會兒又讀平聲,「幹部」中的「幹」是它,「干涉」中的「干」是它,「乾淨」中的「乾」也是它。最鬧心的是,「乾」字並没有因此而被簡化掉,在「乾坤」中它又出現了(當然不讀 「干」),這使得人們懷疑「干」字吞掉一半「乾」字到底有多大的必要。一個簡化字兼職太多,還出現了一個始料不及的後果:內地人為了遷就港台地區的需要,把簡化字「還原」為繁體字時,由於缺乏繁體字的知識,就不知道把簡化字給「還原」到哪裡去了。年輕人不知道「云」、「后」是原來就有的字,於是就出現了 「不知所雲」、「皇後」這樣莫名其妙的寫法。由於「發」和「髮」都被簡化為「发」,不知「髮」為何物的年輕人便把「发廊」還原成「發廊」了。中國作協有一本會員雜誌叫做《作家通訊》,上面經常刊登作家的墨寶,搞書法是喜歡寫繁體字的,於是,我們就看到岳飛的《滿江红》中「怒發冲冠」等驚人之語。

(3) 形似字增多。其中最不能容忍的是「設」字和「没」字的設計。人們在書寫過程中,幾乎没有一個人没被它們困擾過。靠意義和語境去區分也没有用處,因為「没法」和「設法」都是常用的詞組。「我們設法跟他們取得聯系」和「我們没法跟他們取得聯系」,意思滿拧,你說誤事不誤事?
(4) 有些簡化字的設計方案不够慎重,令人們在文化心理上不肯認同。姓氏,是個比較嚴肅的漢字,「赵」字出現了一個「叉子」,姓赵的人不喜歡是有道理的。姓「蕭」的「蕭」變成了「肖」,肯定也不會受到歡迎。還有,漢字作為「方塊字」的概念,已經成為民族文化审美的心理定勢,這一點日本人在簡化漢字時還是比較留神的,而我們的簡化就選用了「廣」、「厂」這樣在結構上看很不穩定,甚至根本站不住的漢字。

現在盤點一下漢字簡化的得失,並没有全盤否定的主觀意圖。任何一種改革,總是有激進一點的,有保守一點的,你很難說誰就更正確一些。歷史經驗表明,没有一點衝勁,就難以邁開改革的步子。何況,依當時上上下下的普遍認識,漢字是遲早要走拼音化道路的,所以多一點同音字,根本不在話下,也許還為日後的拼音化做了準備了呢。使用拼音後,不就都成了同一個拼法了麼?在筆畫方面,當然也就會出現「越簡越好」的極端,連漢字的源流和演進過程都一概不管了。以今觀之,當時的「不妥」也都其來有自,無可厚非。只是現在,既然知道拼音化不一定是必須實行的,漢字恐怕是消滅不了的,簡化也不是越簡越好的,就應該想辦法調整一下,使我們簡化漢字系統更為科學、更為合理。其實這種糾正,也很簡單,一是要把不像漢字的簡化字搞得像個漢字,二是盡可能地做到「一對一」的簡化,把容易引起麻煩的同音字各自歸位,在自己的位置上簡化。當然,這種事情的改動,牽涉面太廣,必須反復切磋,力求萬無一失,然後才能一槌定音,對外發布。如果匆匆忙忙,彌補了一些漏洞,却又留下了新的麻煩,就不值了,總不能在文字大政方針上朝令夕改吧?另外,出於國家統一的大局考慮,為了便於同仍然使用繁體字的港台同胞交流,在向港台同胞宣傳簡化字的同時,也要讓我們的大中小學的學生認識繁體字(不要求會寫)。這件事情做得好,對中國文化的傳承和對祖國的統一大業都有很深遠的意義。

有一個不容忽略的文字使用現狀不能不予以考慮,那就是電腦的普及使得漢字的繁簡對日常使用已經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了,不管是筆畫輸入法還是拼音輸入法,人們都能十分便捷地使用漢字寫作,相比之下,漢字筆畫的多幾筆還是少幾筆,已經不像手寫時代那麼重要,在這種時候,注意把漢字簡化得更為科學合理,顯得更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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